1995年1月19日,农历腊月十八,周三,不是节日,不是假日,也没有任何纪念意义,也会历史上的今天,也有不凡之处,不过现在对于钟维正来说,剩下的只有烦了。
除了无人帮忙,要一个人处理置业集团案的报告,值得烦之外。还有面前这个死皮赖脸,阴魂不散,一脸凶相的大光头,一副赖定他的样子,让钟维正烦上加烦。
阿琴和莎琳,由于受孕时间相近,仿佛约好了一般,预产期都在年后半个月的样子,由于莎琳的老妈郑秘书长,对女儿给一个陌生到她都没见过,还不会自己女儿结婚的男人生孩子,十分气愤,再加上固执的拒绝和她交流这个神秘女婿的女儿,让她火上加火。
一气之下,就索性什么都不管,直接随着宗教协会团跑去东南亚交流去了,将莎琳的一切托付给了保姆和护士照顾,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而和家人的关系也有些淡漠,甚至都懒得通知家里她怀孕的事情,带着保姆和护士,跑去了莎琳家,和莎琳作伴去了。
虽然钟维正把感情和贪婪分的很清楚,想要贪婪就不能多付出感情,想要感情,就别想着贪婪的事。但毕竟人家肚子里有他的人质,安慰和照顾,也是要适当付出一点行动的。尤其是现在莎琳和一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可怜模样,不抽出点时间陪陪人家,好像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而同样怀孕的阿琴,也是一个不省心的,不省心,说的并不是阿琴闹着让钟维正陪伴,或照顾,恰恰是她依然自我,率性而为,让人很不放心。
大着肚子,依然坚持和平日一样,高强度的工作,一天主持开三个会,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处理文件,布置工作,甚至还会因为工作的事情,跟着加班,钟维正的表姐张慧心,一个月内至少会有三次,专程跑去公司,将工作的废寝忘食的阿琴,拖回家里休息。
甚至有两次同样是工作狂,女强人的钟丽珍都忍不住劝说这个自己有实无名的侄媳妇,让她暂时减轻,或是放下工作一段时间安胎,但收效只限于收到口头答应,阿琴依然固执自我的每天做着自己的工作。
直到知道钟维正忙完了手中的案子,张慧心和钟丽珍才将阿琴这种疯狂状态,告诉了钟维正,所以钟维正也顺理成章的多了一个接送阿琴上下班,随便时不时突击检查阿琴有没有好好休息的任务。
想要阿琴暂时放下工作,全心全意安胎是不可能的,能做的也只有最大程度的限制她的工作时间,督促她多一些的休息时间。
因此,钟维正每天浪来浪去的时间变少了很多,除了接送阿琴上下班,晚上留在家里陪阿琴之外,还要适时陪陪表面嫌弃,心中很享受他陪伴的莎琳和,适时带着几个孕妇去户外走走,散散心什么的。
就算是抽出了一些时间和克拉丽莎,娟娟她们温存一下,安慰一下生理需要,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如同踩了风火轮一般,分配时间,闪转腾挪。
所以,现在一个满脸凶悍,大胡子的光头男,出现在他面前,既不是跑来香江交流学习,也不是跑来找老朋友叙旧,游玩,反而是点名要和钟维正配合办案。
而且其中不仅涉及了一些麻烦事,还是那种不会留在香江,而是要先跑去神州内地,然后再跑去其它国家办的那种颇费时间,颇费精力的案子,就更别想钟维正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即使找到钟维正,是出于神州警方对钟维正的信任,而且找来的人,也是和钟维正关系很不错的郝精忠,依然没让钟维正有什么好脸色。
郝精忠倒是毫不在意钟维正对他的一脸厌烦,自顾自的坐在钟维正的对面,吸溜着钟维正从陈欣健那里来的好茶,笑着,说道
“阿正,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前几次都合作的很愉快,不至于用这个态度对待我吧?”
钟维正面无表情的瞥了郝精忠一样,语气平淡的说道?
“知道大家是朋友,你还拿这么麻烦的案子来找我,还想我用什么态度对待你?难道还要请你饮茶,吃饭,谢谢你啊?”
郝精忠讪讪的笑着,也感觉自己这次的事,办的有些不地道,但还是劝说钟维正,道
“阿正,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没想到厅里的国际刑警科也会跑过来掺一手,搞得这么麻烦,只是现在我也没办法,我也不想的。”
钟维正耸了耸肩,摊开双手,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你不想,我就更不想了,正好大家都不用麻烦,你就将案子交给你们的国际刑警科处理,你留下来,吃吃喝喝,我让人带你到处玩玩就好了,大家都轻松,不是更好?”
看到钟维正不但曲解自己的意思,还想要就此拒绝这件案子。郝精忠连忙急切的说道
“别这个样子,阿正,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也不想我刚刚调到南粤厅,连第一把火都点不着吧?那会很没面子的,尤其还是争不过一个和鬼佬,关系不清不楚的女人,我更会被其他人笑死的!”
钟维正有些不解的看着一脸哀求的郝精忠,问道
“什么意思?什么关系不清不楚的?你别想唬我,我知道神州的政审是十分严格的,你们的人根本不可能和鬼佬有什么不清不楚的。”
郝精忠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回道
“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些事,我也不怕对你说,但你要保证一定保密,不能和任何人说!”
见钟维正点了点头,并用手在嘴上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一定守口如瓶后,郝精忠才继续开口,问道
“大嘤的那个007,你应该知道吧?”
钟维正点了点头,回道
“知道,大嘤六处最好的特工詹士邦。”
郝精忠奇怪的问道
“詹士邦?他的名字好像应该是詹姆斯邦德吧?”
这里可能就涉及到香江和神州对英文名的翻译的不同了。比如日后神州人称为贝克汉姆,香江就翻译成碧咸,齐达内,罗纳尔多,施丹,朗拿度,人是一个人,就是叫法不同而已。
就好像“前世”钟维正很长时间都搞不懂,或是理解错,达闻西坚持让凌凌漆叫他全名,而不是闻西的意义是什么?
一直到看到更早的审死官,当那只叫做闻西的狗的出现,“前世”的钟维正一度以为自己解开了这个谜团。直到后来,长大后,经过网络的洗礼,才知道,达闻西是人名,也是香江对达芬奇的叫法,但闻西就和人名无关了,反而是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