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趿拉着拖鞋,一路小跑到楼上,去敲沈妄城的房门,叫他一起来吃饭。
餐桌旁,沈妄城看着欢喜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笑,脸色黑如铁锅。
欢喜故意笑的很灿烂,她越开心,沈妄城就越有挫败感。
这样一来,他自然就会去找那个出主意的盛赞算账。
她也许学习不够好,但是某些方面的小聪明还是有的。
盛赞……活该!谁让他瞎出主意。
入夜,欢喜躺在沈妄城卧室的床上,看着沈妄城抱着被子在地上铺开,嘴角的笑抑制不住,表情管理再次失败。
这一场床位之争,不管沈妄城多么的有理有据有节,最终还是以欢喜的胜利告终。
所以,沈妄城长篇大论的跟她谈判又有什么用呢,她只要稍微装作生气的样子说一句“那我回学校了”,他还不是要继续打地铺……
这大概就是那句歌词中唱的有恃无恐吧。
这样一想,欢喜又觉得有些对不住沈妄城,可她真的不希望高三毕业之前,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
虽然愧疚,但还是要避开。
毕竟,她希望古琴可以走专业这条路,这是她师父的遗憾,也是她师父对她的期盼。
想想师父那个牛脾气,要是知道他的好徒弟是靠着美色进入ZY音乐学院古琴专业的,她怕是要被逐出师门了。
第二天,欢喜醒来的时候,沈妄城已经离开了园林别墅。
他总是这样,只要她不说要早起,他都会偷偷离开,从不叫醒她。
欢喜今天是想回学校的,不用问就知道,沈妄城不会让她回学校。
昨天才把他撵下床,欢喜不打算今天再触他眉头,索性也不提回学校的事。
吃过饭后,她来到了南院,看老陈种树。
昨天晚上睡觉前,有些想师父了。
他老人家现在正在山里修行,要找他还得打卫星电话,欢喜只能先看看沈妄城的师父,解解渴了。
老陈没抬眼,就知道是欢喜来了。
“哼,又惦记我这园子里什么了?”
“敢情我在您那儿就是一强盗呗。来,烦您抬眼皮看看我,我这么可爱的小仙女,哪里看起来像强盗?”欢喜双手掐腰,左右晃动着脑袋,朝着老陈得意的笑。
老陈看着她得瑟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放下手中的水枪,从兜里拿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东西,递给欢喜。
“别说我老陈对你不好,这东西,你花高价都买不到,拿去泡水喝。”
欢喜将手中的手绢打开,一层又一层,包得很严实。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血液的清道夫,问那么多干嘛,说了你也不懂,喝你的得了。我听说,你差点让个护士给害了,哎呦,给我那徒弟心疼的,真是没出息。”
老陈十分不赞成地摇着头,嘴上还发出“啧啧啧”的声响。
欢喜每次听老陈嘲笑沈妄城,就想笑。
她小心翼翼重新将手绢包好,放在了口袋里。
左右她现在也没什么了,这东西既然这么宝贵,她先收藏起来。
“作为回礼,我应该回点什么?”欢喜问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