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失望(1 / 2)他离开我的第n天首页

崔然问道:“在等电话吗?”

“公司的事。”乔珩将手机推的老远,动作有些大,看样子是不打算再等。

在座各位相识多年,长的打从娘胎就见过,比如乔珩和余威利以及甲乙丙,一路读书到高中都混在一起,大学才各自分开。

短的如崔然,是在高中认识,家世相当也会做人,还牵扯着其他关系,也一直融入的很好。

多少年的联系,插科打诨都没忌讳。

因此在崔然半开玩笑的问乔珩是不是在等女朋友电话时,大家就嘻嘻哈哈的打趣开了。

“他哪有女朋友。”

“男朋友也没有。”

“他心里只有工作,对工作比对我们都亲。”

“你别看咱们都在一处,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

“想见面还得预约呢,是不是,乔总?”

乔珩也不反驳。

他家里情况比较特殊。

父亲身体不好,母亲那一支又人丁单薄,他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肩上责任重大,进入大学后开始到公司学习,到毕业后逐渐接手父亲手头事务,从跟叔叔姑姑们分庭抗礼,到步步为营一家独大,所需要付出的,除了时间,还有不计其数的心力。

责任也好,使命也好,早习以为常。

崔然似是不太相信:“可能有恋人,只是瞒着你们吧?”

“老乔就不可能有事瞒我!”余威利不满了,眼珠子一动,语气里溢出戏谑的意味,“你出国这么久,老乔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不信你问他们!”

朋友们纷纷附和。

可这种事,旁观者到底只是道听途说。

崔然看向当事人,被睫毛阴影覆住的双眸隐约有光。

乔珩将空掉的酒杯放下,淡淡的回道:“别胡说八道。”

他向来话少,不会长篇大论说什么。

大家的重点不是八卦这些,哄闹几句也就转移了目标,认真喝起酒来。

“叮”的脆响声,灌酒的人脑袋一歪,差点摔下椅子。

酒保眼疾手快的扶住人,满脸黑线的喊道:“怎么办啊?”

酒吧早该打烊,可这位客人一杯接一杯的喝,无视他们的提醒,现在可好,直接倒了。

另一个人过来帮忙,嘀嘀咕咕的八卦:“这帅哥真奇怪,一晚上那么多人跟他搭讪,他不理,我还以为他朋友在旁边,结果只是一个人嘛,那他干嘛一个人喝闷酒?”

旁边人都表示好奇。

这个地方,名义是酒吧,实质上是给gay们提供猎艳的场所,单独来此的,九成九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这个醉倒的男人却真的独自,从晚上喝到半夜,期间别说搭讪的顾客,连他们老板亲自来攀谈都置之不理。

这就很奇怪了。

可也不能把人丢到大街上,无法,只得给上楼休息的老板报告。

老板是个十分夸张的感情机器,先对失去意识的帅哥花了十来秒花痴,随后光明正大将手伸进他的外套口袋。

店员几乎要尖叫:“老板你干什么?猥亵客人啊!”

“放屁!”老板理直气壮义愤填膺,动作倒是很小心,抬胳膊时手里多了个手机,“给他朋友打电话啊!”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这位顾客的手机竟然没上锁,老板轻而易举翻到排在最前面,备注为“QH”的号码。

这么晚了,如果对方不接,就只能让人在酒吧凑合一晚了。

对方却很快接起,语气透着冰冷:“什么事?”

“??”关系不太好的样子,老板清了清喉咙,尽量专业的将客人情况阐述一遍,末了问,“您能来接他吗?我们的地址在……”

“不太方便。”

“可是……”

“嘟嘟嘟嘟嘟嘟嘟……”

挂了。

老板懵逼的盯了手机一会儿,忽然有些暴躁的骂道:“靠,这帅哥把他设在为第一联系人,他这什么态度啊?垃圾玩意儿!”

店员们:“……”

“妈的,我今天非要找到人来接他!”

“……”

老板,大可不必。

这一切,被酒精搅散心神的沈司意都不知道,只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吐了两次。

迷糊醒来时眼皮像被缝合起来,死活睁不开,他动了动,脑袋一阵眩晕,还夹着难掩的疼痛。

这时,有脚步靠近:“沈大哥,你醒啦?”

洗漱完换上樊锐新买来的衣服,沈司意才得知昨天的事。

“那个老板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以为你出事了,吓得要死。你以后别一个人喝酒了!”

沈司意默默吃着馄饨,不敢反驳。

去酒吧前只想着随便喝点,结果酒入愁肠,一下没控制住。

樊锐:“对了,那老板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等沈司意看过来,他才接着补充道,“‘你手机里那个QH是王八蛋,你以后别理他’!”

语气夸张,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