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泡面,盛欢进了浴室刷了个牙,然后又找了条内裤跟睡衣夹在一起,抱进了浴室里换。
脱裤子的时候,看见内裤上有一块褐色血迹,盛欢动作顿了片刻,仰起头闭了闭眼睛。
怎么刚做完那种事就来了。
算起来,她这个月月事应该是月初那两天就来的,现在来差不多晚了一个星期,而且不在月经期偶尔也会出血,她不确定这是来了还是没来。
盛欢换上干净的内裤,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去外面拿卫生棉进来的想法,叠了几张卫生纸垫在一起,然后穿上睡衣,又快速的把换下来的内裤给洗了。
她心想,找个时间,可能真的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盛欢洗完出来,邰晏黎已经平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抬起盖在眼睛上,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关灯上床。
盛欢不敢搞出多大动静,连掀被子上床都是蹑手蹑脚一点点挪进去。
她本来是背对着邰晏黎侧卧着,但几乎是刚一放松下来,后辈就被温热的躯体贴上,身后的人自然而然的将她纳入怀里。
盛欢很顺从。
觉得整个人暖烘烘的。
房间里开着空调,盖着一床薄被,两个人贴在一起也不觉得热。
大概是时间着实有点晚,又耗费精力折腾了一阵子,盛欢躺下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
当清晨的光透过雪纺窗帘铺撒进来,尽管不太明亮,睡到自然熟,盛欢眼皮微动,紧接着转醒过来。
缓了半分钟,盛欢才睁开眼睛。
第一件事,是朝旁边看过去。
入目的,是男人柔和平静的睡颜。
从这个角度,能看见邰晏黎线条流畅的脸部线条,英挺的鼻梁线,她还发现,他的睫毛很长也很密,只不过平时注意力都在他整张脸的轮廓上,所以才没发现。
原来,不是梦。
他是真的找过来了。
时隔十天之后,他来找她了。
盛欢的大脑就像机器按下开关键之后开始工作,慢慢的开始运转起来,悻温般的回想昨晚的一幕幕一句句。
想起他强势将自己压在床上,缠绵时的语气温柔缱绻,过后又板着脸跟她秋后算账,对她解释时的不温不火……
这些日子她真的没怎么想起过他,只是当他猝不及防出现时,心里仿佛又有什么空缺被填上一样,满当当的,还有些难以控制的胀涩。
她一时也不太分的清,这情绪意味着什么。
盛欢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轻脚走至观景窗边,扯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依旧在下着雨,难怪天色那么暗。
正准备去浴室洗漱,刚走到过道的墙角边,房门被扣响。
力道不重,但在此刻安静至极的房间内,格外的清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