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囚车开来,上面跳下几名全副武装的家伙,
为首的头目斜挎一把霰弹枪,军衔是少校,
这些家伙不像军人,也不像警察,应当算做军警吧。
陆非从囚室中被押出来,
他知道马上就要进监狱了,
审判所的人告诉说,他将在金汤监狱服刑,这还让他心生一点慰藉,
因为在那里,他有希望见到余希海,或江米条,
虽然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因一桩冤案而进监狱,但目前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该死的三不管!
想到此,他的心中没有了丝毫恐慌,反到升起一种希望,
如果能从监狱中生还回到家乡,老婆或朋友知道这近乎荒唐的遭遇,会不会一辈子都要嘲笑他呢?
前路迷茫,不知几多凶险,
随遇而安已成不可能的幻想,好自为之才是王道,
带着这种天真的冲动,他冷静地朝那辆囚车走去。
不知是因为嫌他走得慢,还是军警们的例行公事,
两名军警跳过来凶狠狠地抓住了他,将他一推,
他被塞进这辆面包型囚车,
然后,只关着他一名犯人的囚车离开审判所。
这时,坐在他前面的那位少校以十分凶狠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向他发出警告:
“小子,给我听好,不想让我的枪把你轰成筛子眼,只可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
这话倒让他很耳熟,是对哪位说的呢?
哦,该杀的冯五谷!
今天却轮到别人对他宣告了。
军警少校说的是英语,较流利,听起来不费劲。
陆非低着头没说话,
少校也没再说什么。
囚车开出一段公路,很快上了高速。
他坐在车的后面,这座位的周围窗口焊着铁栅栏,
在他同押解军警之间,也设有一道铁栅,铁栅上有一道小门。
车开出约有二十分钟后停下了,
又有几名囚犯被看押着在上车,
听他们说话,知道也是那审判所的囚犯,只是被押出来在这里劳动。
第一个上车的案犯又高又壮,
黑色皮肤,身上脸上纹满了奇形怪状的图案,
犹如披着一张色彩杂乱的破鱼网那样令人恐怖和恶心,
看不出他是非裔、南北美裔、还是南亚裔人种,
上车后,他的目光第一眼就向陆非扫来,
目光凶狠而残忍,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结果他被身后的军警猛推一把,才一屁股坐在了前面的椅子上。
接着上车的,三个黑皮肤,三个棕色皮肤,还有一个白种人,再加上两个黄种人,
这些败类,是非死刑的案犯,还是流浪者,或是不服从者,陆非不得而知,
但他清楚,包括他自己在内,他们将来都是进山采矿的劳动者,三不管主人的财富创造者。
现在,后上来的都坐在前排座位上,只有陆非一个坐在后面,显然前面已很拥挤。
车上除了司机,已有五名手持霰弹枪的军警押车,
车开之后,见少校双手插着腰,冷冷的扫视了一遍囚车里的人,又大声宣布道:
“警告你们,不许乱动,不许给我找麻烦!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