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深渊之中，即使与外界无异，有树有水，有日有夜，但与这外界的大千世界相比，简直无法比拟。

首先，至少不会像在深渊那里，全身心都处在一种极其压抑的环境，即使出来已是入夜，但这满天星辰，加上微凉清风，徐徐吹过，不知多爽。其次，那深渊两周峭壁，空间阻隔，哪像这外界，视野空旷，想看哪里就看哪里，环视一周，都可见不同风景。最后，那里能吃的真的不多，一到这外界，就是楚珂准备的一手好菜，虽说怎么看都是从某个小店中买来的，但怎么都比深渊例好上不知多少。

坐井观天，孰不知天外有天，井底之蛙，孰不知人外有人。

看着那肥腻的酱猪蹄子，秦莫也不顾自己吃相如何，拿起一只便是啃咬起来。秦尤冉看得发笑，秦韬则是效仿起了秦莫，楚珂静静地喝着手中的小酒，而秦黎明则是呆在一旁，什么都不吃，一心一意地数着星星。

如此其乐融融，若能长久，秦莫倒是愿意用其他来换。

饕餮盛宴，不过分分钟的事儿，吃饱喝足，秦尤冉、秦韬以及秦黎明倒头就睡。

秦尤冉倒不用多说，那身体状况如何自己很是清楚，只是这秦韬秦黎明累成这样，想必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其三盖上薄毯，整理整理后，回到之前的位置上，与楚珂相坐火堆一旁。

“珂儿，你对他俩做了什么？”秦莫轻抿了口楚珂不怀好意递过来的酒水，瞬间吐了出来，辣得整张脸上表情百变。

楚珂坏笑，轻哼了一声，道：“有赏便会有罚，对胜利者赏赐，对失败者惩罚，这是天经地义，更何况使用暴灵丹这种禁药。”楚珂的小脸上一股正气，却在那阴谋得逞的坏笑声下荡然无存。“只是没想到，秦黎明竟然愿意接受惩罚，我还以为那傲慢的心性，会让她直接拒绝呢，想必她那灵海中的那道灵识做了很多思想上的说服吧。”

秦莫点点头，但那动作纯属无奈之举。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又不能尴尬气氛，才会作出那样的动作。

“怎么样？那深渊去过一趟，可有什么收获？”楚珂拿着木棍架了架火堆，不经意间地绕开了话题。

秦莫不知这是有意无意，心底却是连连感谢，道：“秦尤冉已经开灵，而我也是摸到了开灵的瓶颈，只需要珂儿你的帮助，我随时可以突破至开灵。”

“这倒不及，待我帮你洗髓的时候，便可帮你突破。只是能达到怎样的水平，这一切看你造化。”

“此话怎说？”

“还记得我们在那拍卖行中拍到的洗髓液吗？”

“记得，怎会记不得，玖凌泉嘛！”这东西若是记不住，可就白搭那颗九纹破灵丹了。

楚珂微微一笑，手指卷曲着秀发，小小动作却是诱人至极：“这几天我不小心在这弄到了明月星、空之灵。这东西，也就我这等人才会知道了。”楚珂得意地扬了扬头，继续道：“有了这东西，这玖凌泉的功效将可以发挥到最大程度，也就是说你们的洗髓成功度将会被无限放大。而这明月星、空之灵中所蕴含的力量，你们也可以吸收容纳，只是要看你们各自的运气。其他人我猜测不了，但倘若是秦莫你，运气足够，加上现在准开灵的实力，那么直接突破人类毫无问题。”

“原来是看运气的活儿。”难怪这明月星、空之灵听得那么熟悉，弄了半天是幽冥给自己的那颗，只是没想到幽冥没有将这事告诉楚珂。

看着楚珂得意的小神色，秦莫心底坏笑。

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秦莫还是打消了那个调侃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