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晓棠听出了徐羡之的言外之意，道：“你是说屠夫有可能就是在自家杀人？那些失踪者不是失踪了，而是死在了屠夫的屠刀之下？”

徐羡之道：“这是最悲观的猜测。在沙场之外。杀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何况杀了那么多人。我不太相信屠夫能有如此心狠手辣。而且。屠夫为什么要杀人呢？他为什么要编造妻子晚上变成美女的传闻？”

邵晓棠摇摇头，道：“这些问题你得去问屠夫。可是。屠夫已经死了，想得到答案已经基本不可能。虽然我也不知道屠夫杀人的动机何在。不过，屠夫杀人的可能性可不小。

徐羡之问：“这是为何？”

邵晓棠道：“屠夫家住得非常偏僻，周围都没有什么邻居，人烟稀少，岂不是作奸犯科的好地方？他在杀人的时候。受害者即便大声呼叫，也没人听到。就算有人听到了，也会以为屠夫又在杀猪。屠夫杀了那么多猪。身上都是杀气。想杀个把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其实我在屠夫家仔仔细细地翻了很久，想找到被害者的线索。但是头发都没有找到一根。一来官府抄过家，把他家抄了个底朝天。二来。附近的村民见他家落了难，都来捡便宜。啧啧。”

徐羡之道：“人们都说屠夫被砍头之后，尸体就地一滚。变成了一只狐狸。神乎其神！围观群众就是喜欢夸大其词。然后人云亦云。甚至推波助澜。屠夫那里没有找到线索，那他的岳父岳母呢？听说屠夫是入赘的，他没有和他的岳父岳母住在一起吗？”

邵晓棠说：“没有。屠夫本是外地来的，入赘之后。就在岳父岳母家杀猪，猪下水和猪毛的味道熏了天。他的岳父岳母嫌弃屠夫搞得味道太重。但是又不能把招上门的女婿赶走，就分了家，老两口在另外一个地方住。我去找了屠夫的岳父岳母，问他们的女儿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们支支吾吾，紧张极了，还很怕我。我费了许多气力，才从他们嘴里搜刮出一点点消息。他们说女儿一直沉默寡言，在狐狸的故事传出之前和狐狸故事传出之后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又问我最关心的问题，他们的女儿是不是白天是丑女，晚上能变成美女。”

徐羡之问：“他们怎么说？”

邵晓棠道：“他们说没有见过。就这三个字，真是惜字如金，想再打听出更多的东西比给老虎梳头还困难。不过，洛七七的失踪明显跟屠夫的传闻有关。问不到屠夫，只能问他的岳父岳母了。我赖在他家不走，软磨硬泡，我自己都熬得受不了了。后来他们终于吐露出她女儿其实有一个与往常不同的地方。”

徐羡之问：“什么？”

邵晓棠说道：“他们说女儿以前虽然不喜欢说话，但是说话的嗓音很好听，后来他女儿得了一场重病。这个病也没有什么别的不对的地方，就是让她的嗓子变哑了，变得不喜欢说话。即便跟人说话，她的眼睛也不看着别人，只是盯着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