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两侧的侍从们,却是一觉震惊之色,其中阿福便连忙看着墨无镜,低声儿询问道:
“主子?为何要出手如此迅速?若是他还有遗愿要说呢……”
墨无镜见侍从阿福如此询问自己,本是没想回答,只觉没必要多此一举言。
不过一想到刚才阿福能够猜出自己的心思,并且甚是细心的安抚自己。
墨无镜这才耐着性子,从袖子中摸出一方锦帕,将长剑上的血迹一一擦净后,转身看下阿福,见他一脸虚心请教之色。
墨无镜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缓缓地解释道:
“因为,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心心念念地只是想着尽快死去。
如果他还有遗愿的话,在遇到我们后,明知我们或许会帮助他,他却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趁机向我们请求一些事情。
所以我便没有必要再接着询问了,他每说一句话,便痛苦一分,他的嗓子被人灌了药,是一种让他甚是痛苦不已的药水,但是不至于使其失声儿。
所以还是不要再让他多说什么了,直接趁其不注意,减少他心中对死亡的恐惧之感,让他就这么突然死去,也是一个挺不错的法子。”
当墨无镜将这其中的缘由娓娓道来后,那几名侍从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叹地点了点头。
在望向墨无镜时,眼中满是钦佩、敬仰之色。
只因墨无镜最后一个走上前来,并没有多么仔仔细细地观察,竟然能够察觉到这么多旁人都没有发现的细节。
墨无镜见这些家伙这幅表情望着自己,当即心中便知道他们又想要拍马屁了。
不等他们开口说话,墨无镜便率先一个转身,上了马车,屏息凝神,不再搭理任何人。
那些个侍从见此情形,只好悻悻然地抬手摸了摸比自己的鼻子,将地上那名男子的尸体掩埋进草丛中后。
他们这才回到了马车旁,重新驾马缓缓向前走去。
不过,墨无镜一路上向窗外望去,却发现他们所行走的官道上,并没有传言中所说那般尸横遍野,处处不断回荡着哀鸣之声。
就连一个流民的影子都没有,墨无镜猜想可能是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皇城还比较近,这里看管森严,当地官员没有让那些流民进来,而是将他们挡在了其他人路口。
像这种做表面功夫的事情,那些个官员向来是最为拿手的,完全不需要向谁学习,就好像他们生来就会欺上瞒下,掩耳盗铃一般。
墨无镜对于他们的这些小伎俩,完全是心知肚明,这些个阳奉阴违的事情,经常出现,也是根本很难避免的。
除非对他们使用雷霆之压,但是在这高压政策的鞭策下,那些个官员一旦被束缚久了,便会成为一个个只知道听命行事,完全不会动脑思考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