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藏有怒极而笑,“武天行,你很好。”
计划与事态的走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扰乱,自然是任谁都会动怒的。
且武天行虽是出言斥责,然并未打着官腔,说上一些理应的话,也便是所谓的流程。
因而对于念萱花而言,那不过只是训斥,并非问罪。
当然,这个“很好”,在谁人耳中听来,都绝对不会好。
可武天行会在乎吗?
他很在乎。
他甚至用十分真切地态度,行礼道:“多谢上官褒赞,下官由衷而喜。”
袁藏有哼笑了两声,而后开口道:“既如此,不如,就由你来解决此地事态吧。”
武天行面露愕然,“上官,这可是万万使不得了。”
“喔?”袁藏有轻描淡写地斜了他一眼,“这是要抗命?”
武天行面上慌张地再又行礼道:“还请上官明鉴,非是下官想要抗命,而是解决此地纷争,仅凭下官一人之力,实在是难以做到,虽知不敬,但还望上官念在下官自知力不足逮,未做那夸口冒为,如似欺瞒之举的份上,收回成命。”
袁藏有皮笑肉不笑地再又哼笑了几声,道:“你倒机灵得很,也不知是谁曾讲过,你武天行身上的肉很多,脑子里的料却很少。如今看来,非但错得离谱,更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啊。”
武天行依旧执礼道:“上官今日如此不吝而赞,下官不胜惶恐,然十分惭愧,如此小事,都无法做到,当是万万承不起这般幸事。”
“这话倒是自觑了,你若是承不住……”袁藏有说着一顿,似笑非笑地望了过去,“怕也没人能承得住了。”
武天行还想再答,念萱花却发话了:“我说你们两个,谈天说地,聊够了没?”
武天行不由皱眉望去。
如此状况,自是任谁都能看出,他是在为众人拖延时间,好调顺气息,再整旗鼓。
虽说同时也给了袁藏有恢复状态的时间,但却也将袁藏有先前化解合围后的锐气给磨去了。
双方争斗,气势这种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极其重要。
一而竭,再而衰,两兵相争,胜负往往便决定在这气势上。
要说念萱花看不出这其中用意,自不可能。
但她仍旧出言打断。
还是在这些许言语之后,根本便是仅争取到聊胜于无的时间如此状况之下。
莫不是已想到了如何应对的办法?
武天行念头刚转,念萱花就已如似无聊地道:“袁藏有,虽说我与你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尽是如此争来斗去,也已倦了。不若这样吧,我看你也很想要我的命,那便放过他们,本姑娘绝对双手奉上,如何?”
众人听得尽皆眉头一皱,实在搞不懂,念萱花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你也配?”陡然自不停痛嚎变作的厉声怒吼,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而去。
李青岚先前一直未曾停过那让人烦躁的动静,只是众人刻意无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