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我人生中,宝贵的九小时二十七分。”
“…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不能。”
江唯一抿住唇。
其实在意这个字眼,在她这个母胎solo的心中,像是糖丝缠绕她的心房。
在她心里,缠缠绕绕,最终卷成了香甜可口的棉花糖。
她的心里被温暖可口的棉花糖塞满。
暂时无暇顾及其他。
哪怕对面电话里的那个男人,他下一步要做出的举动——
是拉黑她。
她为了见他,特意将自己的睫毛涂得又长又卷,为了见他,特意将自己的嘴唇涂得饱满多汁。
得来的,却是这么一句。
“时闻。”江唯一同样冰冷无情地喊。
男人没有应她。
她抬头,看着远方灰蓝的夜幕,按捺住胸膛里才因为他的那句“在意”,稍微活蹦乱跳的心脏。
“你能不能别这么自——”
“你是想,让我当你的男朋友么?”
“……”
“你能不能别这么自——”
“抱歉,我对于谈恋爱这一方面,暂时没有过多的打算。”
“不,不是——”
“对于伪装成别人的男朋友,来骗取老人长辈们的欢心,更没有打算。”
江唯一接近抓狂。
到底能不能听完别人的话啊啊啊啊!
不等她解释,电话嘟的一声,被挂断了。
江唯一眨眨眼,抬起眼眸,神色恍惚的一瞬间。
她好像看见了她头顶上方的月亮上,懒洋洋靠坐了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清冷,傲慢,像是月亮一样。
他倚靠在月牙上,桃花眼噙笑,在深深嘲笑她。
江唯一抿唇,和蒋诗诗蒋方他们打过招呼后,离开了酒庄。
-
悬挂在头顶上方的月色清冷,江唯一带着怨气一路受它指引,回到了自己三天都没回过的别墅。
走进浴室,褪去衣物,泡入入温热舒适的水中,三日来的疲劳仿佛都被洗去,她舒适闭眼。
“你是我的——”
“喂?”这一回,她看也不看摸到电话,点了接听。
“江小姐。”
江唯一的手一抖。
她的手机,差点掉进水里。
“你…”她顿了下,换了比较温和的说辞,“您不是拉黑我了吗?”
“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事?”江唯一问。
“您是否有在志成服装会展中心,委托售卖一件身高约一米二,体型为寻常小孩胖瘦的童装。”
“哦,是有,”江唯一无聊反问,“怎么了?”
那件童装是她最新的作品,采用极致的红绿配色,彰显了小孩的天真和活泼。
她很满意,才会放到会展中心展出。
电话那边,男人的气息微滞。
过片刻,他再问:“那么,您在委托作品的那一天,涂的口红色号,是否为CL001S。”
平静无澜的陈述,让江唯一的心里立马揪紧了一个拍。
她从浴缸一旁的置物架上拿起一枚小镜子,对准自己没卸妆还饱满的唇部反复观看。
“怎…怎么了?”这么冰冷的语调,难道这个男人,很不喜欢这个色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