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喜无奈,翘脚抬手揉了揉陈潇的脑袋,算是给他安慰了。
果然,陈潇见了冲她没心没肺的笑了笑,但是却拉扯到唇角的伤口,他笑容一顿咧嘴道:“娘子,疼。”
王初喜无奈,“忍忍,回家给你擦药。”
“他没有给我儿子偿命,休想走。”姜氏厉声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到王初喜和陈潇相处融洽就特别扎眼。
“你们没有证据,证明他伤人,我们为什么不能走?”王初喜气势丝毫不弱的问道。
里正见两边一直僵持着,也颇感压力,额头急出一抹细汗。半晌提议道:“不如这样,暂且确实没有什么证据,证明陈茂就是陈潇杀的,咱们就将陈潇暂且收押在祠堂。待我调查一番再做定夺。”
王初喜闻言当然是不满意的,里正也猜到了她的想法,便道:“王家丫头,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陈茂出事的时候,陈潇确实就在边上。如果此刻将陈潇放了也于理不合。”
王初喜思量一番,又看看一脸无辜的陈潇。最终还是决定听里正的。
她定然不会放任这些人诬赖陈潇,可是现在也确实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她一定要找到证据,证明陈潇的清白。
找证据过程未必顺利,带着陈潇也不方便,不如让他留在祠堂。
祠堂挨着里正家,每日有村民轮流守夜,陈潇应该也安全。
斟酌一番,王初喜点头道:“那便暂且听里正大人的。”
说完,她回头又冲陈潇交代几句,亲眼看着陈潇被送进祠堂才离开。
从祠堂回来,她便甩开众人,在田地里面转了好几圈才走去村东的池塘边上。
村民都说是在这里看到陈潇和陈茂的,若是陈茂真是在这里被打死的,希望能留下一些证据。
不过这片池塘也不算小,天色渐晚,靠王初喜一个人要找到那些细碎的证据,的确是个大工程。
可是一想到无助的陈潇,仿佛眼前的困难不值一提。
王初喜不再犹豫,就在池塘边上开始翻找。从夕阳西垂找到日头西落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心里有点颓然,沿着池塘坐下却感觉手心突然被刺的一痛。
她还以为是什么坚硬的虫子,但是低头一看竟是一个耳坠子。
王初喜将那耳坠子捡起来,放在月光下细细一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找到那耳坠子后,王初喜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瞬间浑身都有了力量。
她从怀中掏出钱袋子,在周围草地上抓了很多萤火虫放在袋子里面当做照明。
就趴在刚才她刚才坐过的地方一寸寸的找。
既然这里能找到那枚耳坠,她便希望还会留下其他线索。
找了半晌,还真的被她找到了。
就在途径这里的一个小树枝上,竟被她找到一块碎步。
她在二十一世纪是做服装设计的,她对布料花色十分有研究,说过目不忘也不为过。
王初喜将那块碎布放在萤火虫钱袋下面,突然眸色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