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日程是在海上参观自由港。让娜征求佛郎索瓦的同意后,邀请容素素一起参加。就这样,总督夫妇、叶纵横夫妇、克劳泰默、佛雷德、高飞鸿、夏尔斯、奥拉斯、菲力一行人来到西营长堤码头,坐上一艘巡逻舰,在广州湾的自由港航行。
法殖民主义者占领广州湾后,几次选址,最后选定以东营、西营、麻斜港两岸最适宜。两岸可利用筑深水码头的岸线有五公里以上,中间有东两两营对峙,港外有诸岛屏障,是最理想的筑港岸线。
因此,法殖民抢在西营筑突堤式栈桥码头3347米和堤岸式码头2327米,设立船舶停泊所,但仅能供30吨级木驳、帆船靠泊装卸,1000吨级船舶须过驳作业还辟有帆船避风塘一处。
容素素穿越时已经29岁了,因为医院组织活动参观过椹江港,因此她对100年后的情况比较了解。
“广州湾的深水港可以建四处港区,西营港区、调顺岛港区、宝满港区和东海岛港区。今后可建10万吨级甚至是30万吨级的泊位,可拥有125个生产性泊位,其中万吨级以上泊位30多个……今后经这里中转的大宗货物主要有石油、矿石、化肥、化工产品、煤炭、粮食等,与世界各大洲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港口有贸易往来……”
叶纵横揽着容素素的肩,海风吹起她的头发和丝巾,她指着海面的各个方向,凭记忆描述着,有些名词,法国人听不懂,一名跟着克劳泰默的年轻师爷还得帮忙翻译。
一行人再次受到了震撼。“哦,天哪,容,你确定你说的是这荒芜的广州湾?”克劳泰默问道。
“是的。它可以做到,甚至比我描述的更加厉害。”容素素道。
巡逻舰向着麻斜港开去,看到了两艘法国人的蒸汽巨舰大炮,比100年后的军舰大得多,白色的船身,高高的烟囱很是醒目。每艘舰足足有三十多个炮洞,看上去攻击力很强大。
“印度支那主要的军舰在西贡,这里只是备用的。”佛郎索瓦道。
“路比司令还好吗?”克劳泰默向佛郎索瓦问道。路比是印度支那的海军司令,长驻西贡现胡志明市,很少来广州湾。
“还好吧。这几年大家都往殖民地跑,本土战火连连,跑到越南的法国人很多,应该也有逃到广州湾的。”佛郎索瓦道。
“我们可以下船到麻斜看一看,”克劳泰默道,“对了,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翻译张明西,之前因家事请假半年,刚回来上班。他就是麻斜人。”
其实一上船,叶纵横就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华人站在克劳泰默旁边。但没人介绍,他也不方便问。后来,这位年轻人出现在容素素身边,帮忙翻译一些疑难词汇,才知道他是一名“师爷”。
“叶生,叶太,我是张明西,麻斜乡亲们都叫我法国师爷。”张明西与他俩握手,看上去很随和。他身高约170左右,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西服。身形微胖,娃娃脸,看上去很随和,眼睛不大却显得精明能干。
奥拉斯见叶纵横带着妻子上了舰艇,总督夫妇像吃了迷魂汤,对他们和颜悦色,心里的怨气越来越大,他想,总要找一个机会给点苦头他吃,不能就这样算了。
一行人坐船来到了麻斜码头,从舰上搭了临时浮桥上了岸。只见这里只有矮矮的几排商铺,周围都是农村的样子,偶尔有走过的乡民,穿着破旧的衣服,表情麻木,远不如赤坎居民的气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