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内院的事情,段天河生气归生气,还不至于因此要了的他的命与其再说什么不上道的话激怒他,倒不如一声不吭默默受着。
“来人了”,刀斩突然落在白夜离身后,低声说:“好像是那位夫人。”
哦?!白夜离挑了挑眉,唇角顺势勾起来,暗道:看来这将军府,家大业大,并非看上去那么太平。
来的正好。白夜离心里暗道。便在此时,上官芸由春晖引着,身后跟着一队婢女家仆,风风火火走进院门。
上官芸一来,间接救下了如坐针毡的青书。从踏进远门的那一刻,视线就快速扫过众人,最后锁定在段天河以及被他放在自己腿上的天灵身上。
“芸儿见过夫君。”上官芸稳住情绪,如常走上前毕恭毕敬行了个礼,道:“得知夫君在望竹轩,又被下人触了霉头,芸儿便带人过来看看。”说完,她缓缓转了一圈将望竹轩的样子看在眼里。望竹轩破败,她是知道的,这本就是她的授意,此时将眼前的场面真真看在眼里,连她自己都不免露出一丝讶异来。
这下倒好,省了她费劲去装。
上官芸看了一圈,回身面对段天河,刻意将吃惊的样子夸大些,抽出手帕掩了掩口鼻,质问身后的春晖:
“春晖,不是说安排着人晨昏打扫这望竹轩?你便是如此安排的?!”
春晖听地自家主子如此讲话,立即心领神会,跪在地上回话:“回夫人,将军和夫人吩咐,春晖岂敢不从,自是安排了人悉心洒扫,奴婢也不知……为何……为何……”
“扑哧”,白夜离冷眼看着这对主仆一番演绎,没憋住,笑出声来。
他这一笑,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上官云自然是觉得自己被冒犯到,冲白夜离皱起眉头:亏我对你这小娃印象还不错!
“你笑甚么?”春晖只想着维护自己主子,直起上身质问白夜离。
看自己是躲不过了,白夜离撇撇嘴,挑眉道:“夫人说安排人洒扫,相信自然是安排了的,至于这洒扫嘛……”,说到这离,白夜离故意停顿,转头看向院角的井边,一脸无辜地说:“院子的井绳都断了、水桶也漏水,想来这位姐姐说的洒扫,定是从其他院子打水过来,再好好洒扫的。”
此话一出,春晖当即恼羞成怒,上前指着白夜离的鼻子半是怒斥半是威胁地说:“小公子,我看你年岁不大,话可不能乱说!”
上官芸站在段天河身前,将他脸上的阴沉之色看地一清二楚,如此,她脸上也挂不住了,上前双手按在段天河扶着膝盖的那只手臂上,柔声劝慰道:“夫君息怒,竖子小儿的话,又岂能轻信?春晖在府上做事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