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2、殿下控制一下你自己(1 / 2)当炮灰拥有了读心术后首页

叶葶并没有哭就是莫名有点心酸,不多。她情绪低落,脸上顶多是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

毕竟太子殿下要是掉线她就玩完了。

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谁最不想太子殿下死那肯定就是她了。

叶葶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心态道:“没有。听说殿下出事了我吓死了。”

萧知珩其实看出来了。

他说:“是出事了。但真正有事的不是孤,怎么没人跟你说清楚吗?”

说是有人来说了叶葶一听到出事脑子就炸了,后面的事情就是说清楚了,见不到太子本人她压根听不进去别的。

“说了,”叶葶点点头,无奈地说:“说殿下骑的马突然受惊冲撞圣驾了。”

萧知珩接道:“孤就摔下马了。”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所幸摔到了一处杂草雪堆里,没受什么伤。说起来,今日孤运道不错。”

叶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他这三言两语里就听出来当时的情况,必然是万分凶险。

没多久,御医就又来了。

叶葶忙退开看御医小心翼翼地给太子诊脉。御医面色有些凝重在太子的虎口处下针时也是慎之又慎。

御医道:“殿下筋骨无损,只是此番受了惊吓,邪寒入体切不可再受风寒。微臣让人重新调配了药,殿下稍后服用即可。”

“还有陛下特赐的金疮药,殿下吩咐下人务必一日两换。”

萧知珩一一应下,虚弱的面上神色依旧清雅,不见一丝浮躁郁气,他甚至还关心地问了一句:“三皇子如何了?”

御医艰难道:“腿骨恐有断裂之兆,有些不好微臣不敢妄言,只怕是得尽快回京医治。”

萧知珩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和悲悯,轻声道:“受孤所累,三弟受苦了。”

居然没死,好可惜。

叶葶冷不丁听到面上笑得温柔的太子殿下内心想法,表情复杂。

御医忙道:“孽畜野性难驯,怎么能怪太子呢?幸亏是太子殿下最后力缆狂澜,否则三皇子就险了。”

这话要是三皇子萧知炎听到,能当场气死!力缆狂澜个屁,这病秧子当时就是冲着杀人去的。

萧知珩莞尔:“应该的。”

御医说完话后,就告退了。

萧知珩回头,看叶葶脸色有些古怪,就问:“怎么了?”

“没有。”她摇了摇头,然后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拿起了金疮药给他的手上药。

萧知珩的一双手都被磨破了皮,缰绳结实又硬,人越是用力扯就越吃力。太子的右手伤得最严重,已经是血肉模糊的地步了,本来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弄成这个鬼样子,说没事肯定是假的。

叶葶看了眼他手掌上的伤口,刚结痂,但右手掌心的伤口很深,轻轻一动就流血了。

太子殿下的手从不沾染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十分的白皙漂亮,所以这伤疤落在他的手上,就显得非常的触目惊心。

绳割肉真的很摧残手了。

叶葶悄悄地看了眼太子殿下的脸色,太子面色清冷,似乎一点都没有被伤痛所影响。

她慢慢地在萧知珩的手上倒金疮药粉,刚把药粉倒在血淋淋的伤口上,她就听到了一道阴暗而又充满杀气的心声。

真痛。

孤应该砍了萧知炎的腿。

叶葶拿着药瓶的手一抖,然后抬头看了神色平静如水的萧知珩,看不出一点破绽。

不知道的,真当以为他一点事都没有。

叶葶心里叹息一声,下手就轻了许多。萧知珩手上的痛意有所缓解,微怔,注意到了她的小心翼翼。

他没说话,随后一阵寒风灌进来,风里卷着些许冰雪,冷得刺骨,他没能压住咳嗽,嘴里瞬间就泛上一丝腥气。

叶葶在萧知珩咳的时候,就立刻起身去关窗了,还顺便将就近的那个炭盆挪到了床尾,动作之快之自然,像是行动之前有所预料。

这样膝盖骨就不冷了。

叶葶心里默默地盘算着。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萧知珩沉凝的视线,愣了下,道:“殿下怎么这么看我?”

萧知珩若有所思,轻声道:“觉得有点奇怪。”

叶葶谨慎道:“奇怪什么?”

她的好奇心被提起来,萧知珩却是不说了,淡淡道:“没什么。”

太子这边暂时是没事了,然而三皇子那边可就倒了血霉了,人抬回来时,下半身血淋淋的,右腿差点就废了。

彼时三皇子帐子里的痛喊和怒骂声不断。

“滚开!都说了本王的腿没事!没事!闭上你们的狗嘴,松开!都想看本王笑话是吗?让本王自己走!”

“庸医!本王的腿没断,让你用药就用,一个个愣着不动是想死吗?磨蹭什么?”

没多久,又传出一阵阵迁怒的摔打声和哀求声。

四皇子在帐子外,讽刺道:“这么难得的机会,萧知炎那个莽夫居然连个病秧子都对付不了,还把腿赔了。呵,本王高估他了。”

随从低声道:“当心有人窥探,殿下可得慎言。”

萧知珂却浑然不在意,冷笑了一声,道:“慎言什么?查到本王头上吗?这事跟本王可没有半点关系,能查出什么。”

他脸上的表情带了一点狠意,笑音有点冷,惋惜道:“可惜,真的太可惜了。早知道本王也赶过去放一枚冷箭了,至少得死一个啊。”

太可惜了。

太子这次走运,没摔死,命大。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萧知珂看了眼太子营帐的方向,眼神冷厉,便冷冷地转身离开了。

冬狩的第一天就出了那么大的事,宣帝自然也没有心情继续了。不过围猎已经开始了,上有祖制,下有随行臣子,转身就要整装回京也是不可能的事,宣帝权衡之下,只好下令,让人将三皇子送回了京城。

“三哥的腿伤得很重。三哥自诩武艺高强,但凡出行不是走路就是骑马,马车都不屑坐。方才我见三哥让人抬着躺进马车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九皇子唏嘘道。

叶葶蹲在火炉前看火煎药,一副对此并不感兴趣的样子,目光凉凉,道:“你怎么又来了?”

九皇子撇嘴:“我来看看二哥。”

叶葶都无语了,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柔声道:“九殿下,你想探望太子殿下就去看,跟我在这里扒拉什么炭灰?”

九皇子小声嘟囔:“我一个人不好意思去。”

叶葶:“什么?”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姑娘吗你?

九皇子就用一种你怎么连这都不懂的眼神看她,道:“我没东西送。你看谁去看太子空手去的啊?”

叶葶,“那你跟着我算什么?”

九皇子:“我可以帮你端药。”顺便进去。

叶葶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不用。九皇子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九皇子大概没想到叶葶会拒绝得那么彻底,脸上的神情一下就暗淡了下来。少年人的脸四月的天,那单薄的肩膀一耸拉下来,乍一看他很是可怜无助。

“良媛嫂嫂我求求你了”九皇子放下了面子,可怜兮兮开口,他见叶葶面色徒然僵硬,以为称呼不对,立即干巴巴地改口,“那姐姐?”

叶葶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好看却又像天生缺根弦的少年,想起玩游戏时的心塞感,无奈地叹息:“缘尽了,叫爸爸也没用。”

“”

最后叶葶没有让九皇子端药,但也没赶人,她还记得人家的头是被自己伤的,她担心他顶着破头吹冷风,真伤了脑子,就让他进帐子换药了。

如此一来,九皇子也就磨到了太子殿下跟前。

九皇子对萧知珩是又敬又畏的,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想亲近,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种拘谨。

叶葶感觉到很奇怪。

九皇子跟太子能有什么牵连呢?

据她所知,九皇子出身不高不低,与其他皇子并没有什么不同,非要说的话,他跟太子那是一点瓜葛都没有。他的生母是一个小国送来的和亲公主,没有特别的。

宣帝的后宫佳丽三千,子嗣颇为丰盈,但深宫里的孩子金贵却难养,平安长大成人的也就几个。九皇子是那几个皇子里年龄最小的。

原游戏前情里的宣帝痛失太子心伤,后来年纪大了跟普通老翁一样疼爱幺儿,这是九皇子的优势。现在太子尚在,压根没这苗头。

而叶葶当初之所以选中九皇子,是因为有个万恶的颜值选项。她点了,出来第一个就是九皇子,所以她就很草率地选了他。

然而谁知道,九皇子他竟然只是徒有其表的傻儿子呢?

难怪当初她做个任务,比登天还难。

算了不提也罢。

叶葶心里想着九皇子的事,就把自己的疑惑对萧知珩说了。

问为什么九皇子会这样想亲近他?

“亲近?”萧知珩似乎对这个词感觉很新鲜,他跟这个亲近这个词向来无缘。

苏皇后曾经算是,但那点场面上的母子情,浅薄得令人发笑,算不上。

萧知珩沉吟了许久,他才漫不经心地说道:“可能是因为孤救过他?他小时候掉进池子里,孤好像是顺手捞了一把不太记得了。”

从前很多事他记得不大清,往事不上心,也不想记得。

他说着,转而问:“怎么问这个?”

叶葶:“没有。我看九皇子又在外面蹲了,头伤又没好,有点可怜。”

萧知珩嗯了一声,低头喝了一口药,大约是太苦,他微微拧眉,静静地说道:“所以孤让人送他回去了。他一个无忧无虑的皇子,老实待在宫里便罢了,与孤走得太近”

“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他微顿了一下,扯唇笑了,幽幽道:“会死人的。”

叶葶一怔。

是了,她差点都要忘了太子没干过正事,但人是一直身在权力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