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霓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哭笑不得地问：“怎么？同大人这么有名，两位都认得？”

季子正只死死盯着庄晏抓着楚玉霓的那只手，眼里仿佛能够递出刀子似的。

庄晏无所谓地撒开手，眼中却隐约带着几分隐忍。

楚玉霓拍了拍季子正的胳膊：“我去去就来。”

“你和同大人之间，有什么约定吗？”庄晏问。

楚玉霓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约定？”

“我听说暗巷轻易是不会让人进去的，尤其是你们这样的高门显贵之人，更是不会轻易进入暗巷。”庄晏皱了皱眉，考虑着怎么说才能够让楚玉霓更加明白自己的意思。

车外，罗长平又催促了一遍。

楚玉霓笑了笑，只说了一句：“庞先生帮过同大人，所以同大人卖我这个面子罢了，国师大人兴许只是想多了。侯爷，不如你陪国师大人回府坐坐，我去去就来。”

“我陪你。”季子正没有理会庄晏，率先下了马车，看了一眼不远处拦在车前的那个人。

季子正瞧着那人有几分眼熟，一时却没有想起来那人是谁。

楚玉霓下车一副熟稔的模样同那人打招呼：“卫掌柜怎么这么急，竟然会直接在大街上拦下我们侯府的马车，就不怕被人注意到吗？”

“出事了。”卫林皱眉看了季子正一眼，“侯爷与夫人在一起，倒是省了我们再去寻您了。咱们边走边说吧。”

“出了什么事儿？”三人还没走，庄晏就跟了过来。

卫林大惊：“庄先生！”

楚玉霓皱眉，隐约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庄晏脸色微沉：“大惊小怪做什么？阿同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当街拦人？我记得你们有规矩，暗巷既然身处黑暗，便永远不会走到太阳底下来。”

卫林简直要哭了：“庄先生，您怎么也来裹乱啊？”

“裹乱？”庄晏皱眉，神情不虞地瞥了一眼季子正和楚玉霓，冷笑一声问道，“你也觉得我是来裹乱的？”

卫林顺着庄晏的目光看了过去，不解地问了一句：“季夫人与您有什么牵扯？”

季子正冷哼，挡住了卫林探究的目光。

卫林猛地一拍脑门：“我说咱们几个别杵在这儿了，一会儿人多起来了就更不好处理了。同大人早就知道季侯爷和季夫人进宫未归之事，特地差我在此候着，若是您二位不能及时跟我回到暗巷，只怕同大人就要按捺不住了。”

这一次不用卫林催促，庄晏就率先往知味斋走去。

楚玉霓皱眉，按下心中疑惑也追了上去。

卫林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看着面罩寒霜的季子正，低声问道：“侯爷，咱们也走吧？”

季子正冷哼一声，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楚玉霓紧跟在庄晏身后，看着他轻车熟路地走到知味斋的后门转身拐进了暗巷的胡同，到底忍不住说了一句：“倒是看不出来国师大人对暗巷还这般熟悉。”

庄晏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