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安将银子都退了出去,但是他却没有双倍的盐赔给大家,老实的人此刻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尤其是那些正儿八经活命的百姓。大家拿不到盐,便将他的黑字号洗劫一空,眼睛能见到的都被哄抢了去。有些人没拿到东西,甚至逼着他写下了欠条。
史安觉得这个亏吃的太大了,“苍天呐!你个杀千刀的东方唯,我要杀了你!”他愤怒的嘶吼到。
东方唯收到飞鸽传书,他眼睛一眯,这一切远远还不够。哥哥的死,史安必须偿命。他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个凶手自己送上门来。
史安不傻,他知道去京都质问东方唯肯定没有结果,可是欠下的债若是不还,恐怕在边城再无他的容身之地。好在他养了许多打手,这时候倒是可以派些用场。于是这堆积如山的债务,硬生生将他逼成了强盗,他领着打手寻到边城附近的村落,挨家挨户的勒索钱财。城里的人他开罪不起,贫苦的村民倒是他的下饭菜。终于有一日,他来到了空灵儿在小村里荒废了的屋子跟前,忽然想起抓住东方清的那一天。
“师爷,你记不记得当日在哪里抓的东方清?”他不敢确定,因为那日他是醉酒路过正好遇见了东方清,那个曾经在黑市与他叫板不许他发不义之财的正义之人。当时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东方清,只觉得他多管闲事将他毒打一顿便扔在了路边。谁知过了几个月又遇见了他,史安见他没死觉得不解气,便一路尾随到了一处无人之地然后将他拿住。
“好…好像就是这里。”师爷也不太确定,毕竟是晚上,晚上的视线与白日还是有差别的。
当日那个亲手抓住东方清的打手回忆了许久,他赶忙邀功:“是这里,我记得他朝这边走,然后被我抓住的!当时他还朝着这个屋子喊他娘子的名字呢!”
“他喊的是不是灵儿?”史安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他当时确实听见他喊的是灵儿,后来从屋子里头走出来一个村妇张望了片刻,因为夜太黑,她并没有发现他们。史安想起了那日在东方府听见东方唯叫他的夫人灵儿,又想了想那个貌美如花的妇人,一瞬间豁然开朗。“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鸠占鹊巢,那妇人分明就是他哥哥的媳妇儿,他竟然给讨回去自己当娘子,呸…下作!”史安愤愤不平。
师爷一头雾水看着他,“爷,你说的谁?”
“东方唯啊还能是谁?那日在他府里管家口中的夫人就是当年从这门里走出来张望的村妇!”
“不会吧…”师爷没有仔细看,但这么一说好像又觉得自己看清楚了,“好像是一个人!”
“什么好像,就是一个人!我说我这对女人过目不忘的本事怎么可能会搞错。只不过她当日如村妇一般,便叫她的美貌失了颜色。如今看来,我倒是成全了东方唯那小子。”史安幽怨的看了一眼空灵儿的家,甚至有些后悔当日自己眼拙,否则这等绝色容颜的女子该是他的娘子才对。
“师爷,我倒是有法子出口恶气了!”他计上心头,“走,回去收拾东西,这的事迟早要被官府办了,咱们还是得务实一些,做买卖才是保命之道。我们明儿个就去京都,我就不信这个秘密换不来东方家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