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进退无路,在占据地形和装备优势的汉军面前毫无斗志,纷纷弃甲投降,战斗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五千多个俘虏被捆得严严实实。
“黄将军,你这是穷疯了吧?”张畯不解地说道:“阳平关距离汉中那么远,要押俘虏很不方便,一个才三十铢,还得给他们吃喝,实在亏本啊!”
“他们的吃喝又不用本将掏钱,我辛苦一点也没什么!”黄崇满不在乎地说道:“一个三十铢,五千个也有十五万铢,对本将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
“黄将军,我等还要去往略阳,带着俘虏确实不方便,要不……先把他们留在阳平关?”
“这哪行?阳平关乃军防重地,将俘虏放在这里恐生事端。再说了,还没报赏……本将可比不上你!你在幕阜山的时候,搜刮了那么多年,早就富得流油,自然看不上这点钱……”
“带着俘虏行军确实不便,又不能在阳平关,这确实是个问题。”诸葛攀说罢,突然灵机一动:“黄将军,要不这样,先上表报赏,咱们给你证明这批俘虏就交给胡太守,让他押着俘虏去剑阁修路。”
“不错,胡太守打仗太怂,请他修路运粮却是一把好手,这批俘虏要是交给他,不出五年,剑阁到阳平关的道路,就算并行两架马车也畅通无阻。”
几人说得很有道理,黄崇欣然同意,命人将三个“死马”的首级送往汉中,然后迅速往略阳而去。
两日后,阳平关大捷的消息传到汉中,刘璿欣喜之余还是多有忧虑,生怕魏军不再增兵。
“太子,据哨探来报,羊祜的大军已至石泉,何必担心?”诸葛绰试探着说道:“太子,要不……咱把三个“死马”的首级送到石泉?羊祜受司马懿的知遇之恩,必会给三个“死马”复仇,他就不会轻易退走。”
“不错,这样做虽然令人不齿,却是引诱羊祜来战的最好办法。”钟会呵呵笑道,若要激怒羊祜,还可再加一个首级。”
刘璿略有不解,诸葛瞻也奇怪地问道:“兄长,先锋的三个“死马”皆被我斩首,哪有第四个首级?汉城和汉中城外各有一营魏军,不过都是无名校尉统领,就算斩了这两个小将,也无法激怒羊祜吧?”
“不,不用斩谁的头,只需咱们烤羊排时,留下一个头给羊祜送去,如此“三马一羊”,必会激怒羊祜。”
“甚好!不怕羊祜来战,只怕他匆匆退走!来人,给羊祜送羊头,哈哈哈!”
……
南阳郡。
汉军在均县大胜之后,均水和汉水再次打通,战船穿梭不止,粮草军械源源不断地运往内乡与此同时,内乡城南以及湍河的防线更加坚固,满宠终于坐不住了。
“满将军,请拨五千兵马,末将刻日攻取内乡……”
“不必了!”满宠愤愤地瞪着傅嘏,又瞥了一眼诸葛绪、卫灌和王基,没好气地说道:“给你们两万兵马,你们连均县都守不住,还想只用五千就攻占内乡?哼!就算给你五万也不够!传令,把王机和陈泰也调回来!”
“满将军,生气归生气,但是……内乡被蜀军所得,武关道再难畅通,这始终不是办法啊?”
“今时不同往日。”满宠冷冷地说道:“太傅从子午道兵进汉中,又将蜀军的主力骑兵压制在河西此时的武关有朱灵把守,他粮草可从潼关运来,蜀军守着武关道之东出口,再无实际意义!他们想要,我给他便是!”
“满将军,话是不错,只是……若太傅在关中有什么闪失……我不得不做好万全考虑啊!”
高俊说罢,满宠板着脸一语不发,荀俣接着说道:“满将军,或许……或许咱们刚开始就错了。我军在南阳处处设防,为了南阳郡之粮,不惜分兵在每个县城驻防,这样一来,我防守的方向就错了我一直被陆逊牵着鼻子走,这才变得处处被动。”
“先生,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