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伯摇摇头,说:“医院病人最多。病人最大的特征就是体虚。体虚的人阴气就重,成千上万阴气重的人汇集在医院,医院自然就会成阴气最重的地方,阴气重则招鬼。”
“这么重的阴气那不是很容易死人?”我脱口而出,但马上觉得不对,医院死人再多也肯定没救活的人多,嘴伯这种说法肯定是站不住脚的,所以立刻改口说:“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怎么到被你说成了人间地狱了?”
嘴伯笑了笑,说:“你认为医院的红十字标记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仿佛立刻明白了嘴伯的意思,“你是说这还与教会有关?”
嘴伯不点头,也不否认,只是笑而不语。说着话,我半瓶白酒已经下了肚子。
我眨了眨眼睛,发现原本空荡荡地大厅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几个人,这几个人或走,或坐,或四下张望,但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这时一个神色慌张的人出现在了大厅里,快步走进了一个过道里,但很快就又返了回来,如此反复进了几个过道后终于站在了大厅里,开
始四下张望,在看到我们后就疾步向我们走来。
这让我手心里不由的捏了把汗。那人走到我面前,紧着眉头突然开口说话了。
“嘿,哥们,厕所在哪里?”
我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结结巴巴的说:“不……不知道,你可以去二楼看看。”
这人瞄了一眼楼梯,就急匆匆地上了二楼。
“别害怕,这是个人。”
我舒了一口气,问:“大厅里十七八个人,到底哪个是鬼?”
嘴伯说:“我只看到了一个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看来除了嘴伯能看到的那个人,其余的都是鬼了,但同时我也发现一个情况,那就是开了鬼眼之后,人和鬼混在一起时
,我竟然分不清那个是人,那个是鬼了,因为他们都有手有脚的在大厅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弄得我是人鬼难辨。
“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我小声问道。
“在你身后。”嘴伯说着用手指了指我们身后依靠在长椅上打盹的保安。
我舔了下嘴唇,问:“那现在我该干什么?”
“你把在大厅里看到的每个人,都给我详细的说一遍。”
虽然我不知道嘴伯的用意,但我还是将自己所看到的每个“人”的情况对嘴伯讲了起来,从他们的穿衣打扮到神色形态,尽量详细的讲给
嘴伯听。
刚才那个上了二楼的男人急匆匆地回到了一楼,又走到了我身边,“哥们弟,我在二楼也没有找到厕所。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厕所的标示?”
“二楼没有,你可以去三楼看看。”我说。
“谢谢,我这就去看看。”说着那人转身就又走了。
当我所有“人”的基本情况都说完后,嘴伯就拿出了一个五寸大小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就开始像秒针一样转动起来,然后嘴伯又掏出一
块红布扑在地上,撒上了一小把糯米,红布上的耨米立刻自动分成了十七堆。十七顿糯米,正好和我看到的鬼的数量相符。
我抬头看了一眼大厅里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我试探着问。
“马上就好,在等一下。”嘴伯蹲在地上,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无奈,我只好找了一张长椅坐了下来,刚坐下,我就发现医院的大门口直挺挺地站着一个人,不停地向大厅里张望,我心中不禁奇怪,这
人在门口看什么呢?
我刚想提醒嘴伯在门外一个人时,却发现那人竟然还穿着一身浅黄色的道袍。这个人会不会是林颖口中说的在k遇见的那个道士?
“嘴伯,门口站着一个道士。”我小声说。
嘴伯听到我的话,立刻转过身来向门口看去,“哪里有人?”
我再向门口看去,却发现空空如也。奇怪,刚才我明明看到一个人,现在怎么没有了?难道刚才那人也是鬼?
“我刚才真的……”说着话我,将头转了回来,不禁吓了一跳,因为自己面前竟然站着刚才那个找厕所的男人。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男人苦着脸,说:“哥们,厕所到底在哪里呢?三楼也没有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