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大嘴我还不知道你,也是个不靠谱的主儿上次刘寡妇那事”
“有胜,你这是说什么呐!”我妈忙制止我爸继续说下去。
刘寡妇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刘寡妇想给死去的丈夫迁坟换换风水,嘴伯本来答应是免费的,可等棺材挖出来了,嘴伯却开口要一万块钱,刘寡妇家穷自然是拿不出来,也不知道嘴伯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竟私下提出了要睡人家的要求。
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嘴伯竟对同村的刘寡妇下手,自然最后闹的人人皆知,最后到底是怎么解决的我不知道,反正那次嘴伯丢人倒丢的不小。
被我爸揭短,嘴伯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低着头一张歪嘴直哆嗦。
“有胜,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我妈见状拉扯了下我爸的衣角,“那个嘴哥,我家有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歉,我家的事还麻烦你操操心。”
嘴伯听完我妈的话脸色稍微好了些,抬头对我妈说:“吴家妹子啊,你家这事要想两全其美不也是没有法子,只不过
“只不过,只不过什么?是不是要花费一万块钱啊?!”不等嘴伯说完我爸便打断了他。
一听这话,嘴伯也不干了,跳着脚的说:“你个家伙,就是看我不顺眼,是!我是要一万块钱,你能把我咋滴!”
嘴伯的话,更让我爸有理由怀疑牝鸡司晨是编造出来的。
“终于承认了吧!”
眼见嘴伯和我爸就要开打,我忙拉着嘴伯,我也只好劝嘴伯消消气。
“老嘴我告诉你,别说是母鸡打鸣,就算是公鸡下蛋我也要把我家亮子的婚事给办了!”
“老吴我也告诉你,我大嘴虽然有些贪财,但亮子这个娃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平时亮子也待我不错,这次你家的事我看在亮子的面子上就不和你计较,我这次一毛钱都不要!”
“老嘴你是不是想打,不是你刚才说什么,一毛钱都不要?”
“嗯,我一定把事情都解决,亮子的婚事也照办,一毛钱都不要!”
“那个嘴哥,小弟刚才喝多了发酒疯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计较。”听完我爸的话,我心里鄙视了他一下,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都快,我爸脸变的更快。再说大清早刚起床哪里喝什么酒。
嘴伯尴尬的呵呵笑了几声,说:“不会不会,酒话我哪能当真,不过,你现在得跟我去一趟王婆家,找女娃子的家人商量点事。”
“商量什么事啊,那我也去。”我忙凑了上去。
嘴伯看了我一眼,说:“行,那你也去吧,至于什么事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到了王婆家门口,嘴伯就嚷嚷开了。“王婆子哎,快点出来跟你说点事。”
“大嘴,大清早的你鬼叫什么,再乱叫我老婆子拿擀面杖敲你。”王婆从里屋走了出来。
“王婶,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呀,是专程来向你道歉来了。”我爸忙接过话茬。
“行了,我看道歉只是个幌子吧,说吧,什么事?”王婆瞟了我爸一眼。
“王婆子,是这样的,我今天带老吴和亮子来是
“好了,同意了。”王婆不等嘴伯说完。
“同意了?这事恐怕得跟女娃子和他父母商量商量吧。”
“闺女一大早就来了,说了不管你们什么要求她都同意,但上次跟亮子说的要求你们也要同意。”
“什么要求?”嘴伯和我爸异口同声的说道,同时都回头看着我。
我忙把那天王婆跟我说过的要求说了出来。
“好好,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的,这样一来这事情更好办了,女娃的要求同意,绝对同意!”
说完忙拉着我和我爸走出了王婆家,刚一出王婆家门口,嘴伯扭头对我道:“亮子,你现在就去镇上裁缝铺订一套喜服,凤冠霞帔的那种,别弄错了。”
当我来到镇上裁缝铺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门外的树荫下,散坐着三个卖水果的小贩,两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和一个摆摊算命的瞎子。
就在我定好喜服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炸雷般在我身畔响起:“小伙子,你过来!”
…………
这声音如此之大,愣是把我吓了一跳。我惊魂甫定,四下里扫视一遍。
除了我之外,附近竟再没有年轻男子。难道是有人在叫我?
我循声望去。
声音来处,竟然是几米外那个树荫下的算命瞎子。
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瞎子怎么可能看得见我?
正在我迷惑间,那个瞎子对我灿然一笑,紧接着,他开口了:“小伙子,你过来。”
原来,真的是他。
可是,他却是个瞎子,他那黑黑的墨镜彰显着盲人的专属特征,难道,镜片后是一双明亮的眼睛?
尽管满腹疑团,我还是下意识地向瞎子移动了脚步。
“你……是在叫我吗?”我问。
“是。”瞎子简短回答。
“你……看得见我吗?”
“不。”瞎子惜字如金。
“那你……”没等我将话讲完,那瞎子突然抢下话头:“瞎子看人不用眼睛,全凭感觉,第六感。”说完瞎子又笑了笑。
不知何故,我总觉得这瞎子全身透着古怪,让我极不舒服,我想离开了。
正在这时,瞎子好像看出了我的意图,话锋一转,声音一下子变得诡异莫测:“小伙子,我闻到你身上的味儿了,而且你身上带有胸罩!”
“你个死变态,你才戴胸罩,你全家都戴胸罩!”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