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露出一个呆萌的笑容,在云萍看不到的角度里,冲着陆知礼挤眉弄眼。
这次又拿他当背锅,真是不好意思。
陆知礼瘪着嘴,眼睛有泪光,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好像在说:“中午我要吃多几块肉”
她冲他笑了笑,转身和云萍说话:“妈妈,这么多鱼虾吃得完吗?送几斤给红姨吧!”
“晚晚真乖,待会就让你五哥送去。”云萍摸着她头顶的头发,发现发质越来越柔顺了。
之前硬得像洗锅的铁丝擦。
“那剩下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啊?拿一点去县里送给大哥二哥三哥吃吧!”安晚笑得眉眼弯弯,被摸脑袋还是挺舒服的。
“晚晚对几个哥哥真好,真懂事。”云萍一开心就把安晚抱起来。“待会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鹅鹅鹅……”又被夸赞了,安晚笑得很开心,脸颊泛起两片红晕。
她的心似有糖霜蜂蜜浸润着。
前世想得到那对父母的一句夸赞,却是难于上青天。
对她,他们从来只有辱骂嘲笑,瞧不起。
“妈妈,可是还有那么多鱼虾怎么办?可不可以拿去卖了啊?我看三哥的颜料都用完了。”
安晚想起前几天看到陆景明在房间里画画,用的颜料都被他挤得扁扁的,他还在用吃奶的力气挤颜料盒,哪怕只能出来一点点。
她知道学美术很费钱。
尤其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对颜料都很珍惜。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不想云萍把吃不完的鱼虾拿去送人做人情。
还不如拿去县里卖了,赚一点钱给陆景行三兄弟买读书用品。
“这个啊?”云萍有些犹豫,她是把一半的鱼虾送给邻居和几家债主,还有陆老太和陆淼三兄弟。
陆嘉言捕捉到安晚的眼神暗示,也劝着:“这次的鱼虾太多了,拿去卖刚好能得一点钱,我看三哥的美术用品很缺,经常看到他唉声叹气。”
学美术真的很烧钱。
云萍也知道,每年最让她烦心的就是三儿子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