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二娘不知道镇上怎么会出现这样阵仗的车队,不过她和这样的人可攀不上交情,只以为人家是路过,一拍腿想哭一场,不过知道哭也没用,一边骂着这些都该砍脑壳的,一边哭着和秋二、老卢夫妻赶紧收拾起来。
那戴帏帽的妇人刚要说话,车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且慢,这样怕是要适得其反。”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睛儿,那要如何?”
“表姐,此事怕要从长计议,小国公爷刚才明显不悦之极,怕是在气头上…”
“小国公爷居然会这样的女子生气。”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纳的妾,哪一个不比这个强一百倍!哪一个犯了家规处置不比这都重得多,他几时有生气过,连过问都不曾过问。”
那晴儿的声音一顿,然后道:“表姐,那时你是国公府之主母。”
“我现在也依然是!”
“你忘了,是你向皇上自请和离的。”
“那,那不是我的本意。”
“但是小国公爷看见的却是表姐你自请和离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晴儿,当时我娘怕南府受牵连。”
“现在依然如此,还是先回客栈吧!”
戴帏帽的妇人哼了一声道:“他现在被褫了所有的封号,根本不是小国公爷,我觉得捉出来一顿暴打,然后押回丹阳城。”
那个被称为晴儿的女子冷笑一声:“原来你是跟着来出气的。”
“本来不是,是想帮三小姐劝说他的,但是你看他现在做的都是什么事,大白天,跟那低贱的女子居然干这样的事,真是荒唐!”
“白氏,你大胆,小国公爷是你可以评说的吗!”
“小国公爷是三小姐的夫君,老身是无资格评说,但那贱民之女,老身认为就应该好好敲打敲打,否则到时候还不得反了天呀!”
“白氏,你忘了,出来的时候,夫人是如何吩咐的,让我们低调些,尽量不要招来非议,毕竟这是南府提出来和离的,现在来责打秋姓贱民,你是想让天下人看笑话吧。还有,小国公爷是皇上下旨羁押此处的,你凭什么把他押回丹阳城。表姐,你说!”
好一会儿那叫青青女子才道:“晴儿说是没错,且听晴儿的,先回牧云县。”
戴帏帽的妇人只得跺了一下脚,一挥手道:“回牧云县!”
秋二娘好奇地看着那队华丽的车队突然又打转离开了,她倒不知道在人家转念之间,自家才又免遭一次是非。
没一会儿,王镇长和镇长夫人来了,一见这情景,王镇长气得骂了一声“简直是胡闹”,让棍子找几个人去绑秋燕那舅母,然后到白房子讨说法。
沈彦正想进屋,镇长夫人却先进了屋子,沈彦只得止步,靠在窗户那面墙上,双手抱胸等着秋小蝉的老闺蜜跟她说两句。
秋小蝉听见外面很吵,不过她没精力管这些,看见镇长夫人有点惊奇:“王夫人,你怎么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要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