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双双不是累,而是觉得没脸出门。
她被白亮弄得衣冠不整不说,刚煽的两耳光印子还在脸上,红还没消退。
更让她没脸的是,白亮竟然这么对她。
她这才来白家多久啊,不到一月时日,白亮竟然动手打她。
她一直以为,白亮话不多,是那种很木讷的性子,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的暴躁。
姚双双对着镜子,心里又气又恨,却是流不出一滴泪。
前几日,在白俊秋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还被他骂了。
回娘家躲几日,除了想忘掉不痛快,也想躲几日白亮,不想看到他的脸。
好不容易心情好一些,回来却又遇上这事,姚双双此时真想杀人。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如此美貌的一个花容女子,怎的就没遇上一个好男人呢?
男人!
男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姚双双咬着牙,生生将陪嫁带来的木梳子给折断。
姚双双在梳妆台前坐了好一会儿,又回到床上躺下。
迷迷糊糊中,她又感觉有人上来床,知道是白亮,她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
谁知,白亮还不放过她,又扑了过来……
第二日,白季就去把桃仙接了回来。
一整日,姚双双都没有起床,白亮说,她病了,赵飞燕去看了一回,姚双双只在床上应了她几句,没起来。
里长分了两队人马,修屋的师傅挖门打窗,刷墙。
另外四个壮汉挖地窖,七日后,基本就差不多了。
“小灯,这外墙再刷一屋黄泥就完工了。”
里长对来查工的黄小灯道。黄小灯点点头,很满意。
“叔,你们受累了。这些弄完后,我还想把地上铺一下。”
“地上铺甚咧?”
“叔,可以弄到沙子吗?”
“沙子啊,可以,小溪边就有,我让人弄去。”
“弄些沙子,和这些黄泥混在一起,先把两间屋的地上铺一层,再铺一层黄土。”
古代又没有水泥,只有自制一下了。
“我是想让这地平一些,怕酒坛子压长了会下陷,地不平了,酒为撒。”
“小灯啊,你想得可真是周到。行,叔听你的。”
里长带人去小溪边弄沙子,又弄了些黄土,在门外混合。
黄小灯站在一旁看着,指挥着他们如何做。
“黄姑娘!黄姑娘!”
黄小灯听有人叫她,声音不高,有点偷偷摸摸的感觉。
四处一看,在下面的一条道上,有一个人戴着席帽,在向她招手。
她还没认出来是谁,走到跟前,那人将席帽往上扶了一下,黄小灯这才看清,竟是林久水。
“林师傅?你,你……”
林久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弯腰拐向了她家新屋的墙后,这样,就看不到村子了。
黄小灯跟过去,弄得这么神秘,他应该是有事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