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酒我没兑水啊,怎可退给他们?”
“你别管,你退给他们就是。去,快去!”
赵飞燕瞪着白季,用脚踢他,让他快去退钱。
十几个人,一个个退了钱,收了兑了水的酒。
这些人拿了钱,还说了一堆难听的话,这才在姚双双赔笑脸说好话中离开。
好不容易卖出去一半,这又给退了回来。
白季看着这些酒,想哭。
赵飞燕待人全走了,这才一屁股坐在院里的石墩上,开始骂那群人和林久水。
姚双双觉着赵飞燕今日有些反常,走到她面前问。
“娘,你怎的就答应退钱咧,这酒就算是兑了水,也可能是他们自己兑的,我们不能认的。”
白季也道:“是啊娘,这酒是我亲手推去镇上的,一直是我在卖,我没兑水,就不会有人兑,你怎能认下了咧?”
赵飞燕停了嘴,却是不出声。
白季白月和姚双双看着赵飞燕,又相互看了一眼。
“好了好了,我说了,这酒是我兑的水。”赵飞燕说完,起身进了屋。
“啊?”三兄妹同时惊叫。
难怪平日里威风跋扈的赵飞燕,刚刚乖乖退了酒不说,还屁都不敢放一个。
姚双双冲着赵飞燕消失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儿。
白月追上去:“娘,你这是为何,为何要兑水?”
白季显然也是接受不了,生气地也追了进去。
“娘,你甚时兑的水,我怎的不知道咧?”白季问。
赵飞燕一跺脚,浑身的肉上下抖动了几个来回。
“你们两个是质问老娘吗?我兑水了又怎的?不兑水,卖这点钱,还不得亏死。”
“可是娘,你这般一弄,就不亏死了?好不好几坛子酒卖出去了,你这么一弄,好了,酒退回来,这酒也没用了。”
白季气得想打人,那要不是他娘,他准会煽几个巴掌上去。
白月也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站在那里抹泪。
姚双双也气,但又觉好笑。
这赵飞燕只是光长肉不长脑子,真是害林久水不成,把自己给害了。
桃仙把外面的事都听在耳朵里,也是气得不行,娘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她看两个娃儿都睡着,便走出来。
“娘,这酒一兑水就没用了,这么些,再如何卖出去?”桃仙声音不高,可还是能听出无奈和不满。
赵飞燕自知,这回是自己做错了事,可她还是撑着老脸,就是不服软。
“不能卖就不卖,给你爹喝。”
还能说甚,事情都这样了,只得认亏。
为这事,白季和白月气得好几日都不跟赵飞燕说话。
这回做的酒,亏了,把上回赚回来的钱,全亏进去了。
兑过水的湖子酒,白有才也不喜欢喝,跟喝白水没两样,只是有一点酒香味。
十几坛子酒,就那么放着,后来白季嫌碍眼,全给倒了,把酒坛子放到自己的床底下,看不见到也清静。
白有才这回做了一次主,决定不再做湖子酒了,安分种地,他和白亮出去接活儿。
赵飞燕家的一场做酒闹剧,就这般闭幕了。
而黄小灯这边,湖子酒一马车一马车地往外运,可把赵飞燕给气得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村里人也都知道了赵飞燕家退酒的事,白老大家觉着这事在村里还是很丢人的。
好些日子,白季夫妇还有赵飞燕都不敢出门。其他人出门遇上村里人,也是尽量躲避开,就怕别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