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追上王嫂,她急急忙忙的在路边拦了出租车,我跑过去,只碰到车门。
王嫂这么怕我,若说没鬼,鬼都不信。
我不知道王嫂具体住哪,之前王嫂的老乡说王嫂搬家了,虽然买了房,可还没有装修好,人没有住进去。
不管王嫂住哪,我一定得找她问清楚。
站在马路边,我正在想如何找到王嫂,陈绍南却忽然打电话给我。
他约我吃饭,以他过生的名义。
当时我也没去想陈绍南到底哪天过生,他打电话来请,我也不好意思推,也就只好答应了,正好,我也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他。
我到了他约的地点,餐厅包厢里就我跟他两个人,他也没有请别人。
陈绍南将菜单给我,温笑道:“海棠,你来点菜。”
“你点吧,我都随意。”
我如今也知道陈绍南今天根本不是过生,不过是以这样的借口请吃饭而已。
陈绍南笑着点了几道店里的招牌菜,替我倒茶:“近来可好?”
上次我见陈绍南是兰馨出事那天,之后也没再见过。
“还好。”我喝了口茶,斟酌着问:“陈医生,你是学医的,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孩子胎死腹中?”
陈绍南喝茶的手顷刻间顿住,双眸一抬,用着诧异的目光看着我,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茶杯里的茶水微微一荡:“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他的神色很奇怪。
我抿唇,拧眉说:“我觉得当初我孩子出事不是意外,这可能是有人陷害。”
陈绍南放下茶杯,语气淡淡地说:“海棠,这事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一个腹中的孩子,怎么会有人丧尽天良到这种地步,当初医生不是说了,是脐带绕颈,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你别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中,来日方长,人不能永远活在回忆里。”
我双手紧握成拳,盯着陈绍南,情绪有些过激:“可那是我的孩子,我怀了他八个月,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是一条生命,就算是这时间流逝,也无法抹掉这件事,我很确信我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陈医生,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你一定是知道什么对不对。”
陈绍南握住我的手,声音如潺潺流水:“海棠,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
“在这之前,我也许会觉得这是臆想,可你知道我见到了谁,王嫂,之前在我那做保姆的王嫂,她当初跟我说她母亲摔了,要回老家照顾,就不再回来了,可事实上却是,她母亲早几年就死了,而在她辞职后,意外得了一笔横财,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我的孩子死了,她却发了财,如果我的孩子出事跟她没关系,她怎么会辞职,又怎么会见到我就跑,她就是心虚。”
陈绍南捏了捏我的手,沉声说:“海棠,你冷静点,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她不过是一个保姆,怎么会害你腹中的孩子。”
“可如果是有人指使呢?”
陈绍南反问我:“会是谁?”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跟我矛盾最大的就是沈佳妮,可她应该也做不出这样的事,那么就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