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丞嘉望着女孩小小的身子出了神,然后挪开了目光,他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盯着天花板,眼里是挣扎。
他现在在沼泽地里挣扎,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何况保着别人了。
夜凉,风嘶吼着刮过,窗户牢牢地关着,可是季丞嘉仍旧觉得冷。
“对不起……”他仿佛自言自语的喃喃道,这声对不起,却是对迟简说的。
他或许不能应约了。
太阳露半,晨光熹微,缩在沙发的人动了动,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坐起来。
清晨的阳光干净,雪融化的水那般,撒进屋子里,撒在季丞嘉身上。
他的头发外圈被阳光照的泛金色,迟简日常的看了他睡颜半刻,起身伸了个懒腰,去卫生间洗漱。
镜子里的人顶着凌乱的头发,脸水肿,她又是端详了自己片刻,抬手戳戳镜子里的自己。
季丞嘉醒来的时候,阳光刺着眼睛,他抬手遮了遮,沙发上已经没人了,他左右寻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人。
哪儿去了?
他正想着,“咔哒”卫生间门开了。
他猛地转头,迟简走了出来,转眼就撞上了季丞嘉的眼神。
他睡在朝阳里,光照的他皮肤莹白,季丞嘉天生肤色就白,晒黑了几天就能白回去,却不是看的病弱那种惨白,而是如玉石一般,即便不会去专门护理,摸起来手感也不错极了。
半晌,迟简没有反应,季丞嘉也不说话,两个人面面相觑,迟简眸子里是震惊,季丞嘉眸子里是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