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一愣。
“我师兄?”
“你师兄!”令狐冲应了一声,把马车停下来,“田兄别来无恙!”说着把车帘掀开,让他看里面还躺着一位。
田伯光总是神出鬼没的冒出来,这次遇到他们俩,自然是毫不客气的也上了车。
令狐冲本以为现在干活儿的变成了他们两个,但没料到的是,事实是变成了他一个人干活儿,两个人躺着享受。
对此,田伯光振振有词:“我小师弟这么久以来辛辛苦苦保护你,帮你的忙,你怎能让他再做什么?我是他师兄,他又怎能让我干活儿?不用想了,你的身体已经好了,该多锻炼锻炼。”
令狐冲:“……”
一路上被杨秋亭欺压这么久,他都觉得还好,现在听着田伯光有理有据的话,他是真想哭了。
身心疲惫的令狐冲赶着马车,里面传来两个人的叽叽咕咕声。
“他这个人真不错,这一路上任劳任怨。”是杨秋亭的声音。
“看出来了。小师弟,你们接下来去哪里?我也一起。”是田伯光的声音。
“去嘉兴找顾师兄,他说最近没事干,我去给他找点事。”
“我那弟妹呢?”
“还没出关,练练练,这都几个月了,整天就知道练武,也不知道带我一起,等他出来,我一定要好好罚他。”
东方教主:哭唧唧
……
行至金陵,住进客栈,他们三个一人一间房,虽然是挨着,但杨秋亭总不至于隔着墙都要喊他倒水,所以令狐冲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等到第二日,听着杨秋亭和田伯光一左一右聊天,令狐冲才刚休息过来的心又瞬间苍老了。
经过隔空喊话,得知杨秋亭还没起床,田伯光道:“你怎么还不起?”
杨秋亭得意道:“我还不想起,肚子也能耐得住,吃饭梳洗什么的都不着急。”
“说得好像我就忍不了饿一样!”田伯光一听这挑衅的话就来气了,哐的一声又倒下了,“我至少能忍到中午都不吃东西。”
杨秋亭哼了一声:“我也能。”
两个时辰后,令狐冲跑到田伯光房间里看看,又跑到杨秋亭房间里看看,叹气道:“你们真不饿么,再过一会就要吃午饭了。”
杨秋亭十分坚持:“他起床了我就起。”
然而田伯光也是这么想的。
最后他们俩的午饭,都是令狐冲给他们端到床上吃的。
一直等到下午,觉得这太过幼稚的杨秋亭终于结束了这场攀比,率先下了床:“师兄,你太无聊了。”
田伯光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水,不想跟他说话:“但是赢的人是我!令狐兄,你说谁更无聊?”
令狐冲趴在桌子上,并不想为了一个得罪另一个:“你们真是……”
他忽然想起杨秋亭那另一位师兄,不禁感叹,幸亏还有那么一个正常人。
田伯光想了想,道:“今晚有灯市,咱们去不去?”
杨秋亭没什么兴趣:“跟你们逛,好像没什么意思,我不去了。”
田伯光和令狐冲都很愤慨:“我们也不想跟你逛!”
但被杨秋亭这么一扫兴,他俩也不想去了,又没有佳人作陪,一群大男人逛什么逛。
田伯光慢悠悠道:“话说回来,听说这里有座景夕楼,里面的唐溪雪的古琴号称一绝,咱们什么时候去听听。”
杨秋亭却摇了摇头:“你这话应该对顾师兄说,懂音律的是他,我这种人还是算了,过去多浪费,对我弹琴可太欺负人家姑娘了。”
田伯光哈哈一笑:“唐大家不只是琴弹得好,也精通书画,多少公子哥都想请她下笔呢,拿出去很有面子的。”
杨秋亭道:“又不能请人家画了送给我。”
田伯光翻了个白眼。
思量了一会儿,田伯光忽然突发奇想:“不然我今晚把唐姑娘抢出来,看看楼里面会吓成什么样?”
杨秋亭用唾弃又嫌弃的眼神看着他。
田伯光委屈道:“我又不对她做什么,不都说了嘛,只要有你在,我就不开工。”
杨秋亭谢谢他:“我可真谢谢你,你放过人家姑娘吧,忙着弹一晚上进账不斐,挡人财路是要结仇的。”
而且其他清倌人也就算了,景夕楼是属于日月神教的,田伯光他们不知道,杨秋亭却是知道,唐溪雪是这一带的负责人,平时抛头露面都是有计划的,耽误了她的业务,最后他和东方不败可是收入减少的受害者。
他们吵吵嚷嚷一整天都没找出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可干,只等着第二天继续赶路了。但正在这时,客栈的掌柜亲自来给杨秋亭送信。
一见掌柜那恭敬的面色,杨秋亭和田伯光均是一愣有什么要事需要他亲自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