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县市井的某一个背静处,一群地痞流氓又聚集到了一起。他们面相凶恶,言行粗鄙,但却不知为什么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眼歪嘴斜。为首的头子是个长着麻子的大胖子,此刻,他正带着自己的一群小混混儿,将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围在当中。
穿斗篷的人把兜帽压得很低,但能看得出,在斗篷里面是一件浅色的圆领衫。那穿斗篷的人说:“说好了把那琴抢下来便给一百两,没抢下来,只给五十两!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流氓头子说:“我们弟兄几个刚刚被人狠揍了一顿,这顿打可不能白挨!”说着朝地上唾了一口。“所以,不管你乐不乐意,也得给一百两!”
穿斗篷的人冷笑一声,而后把一个钱袋扔在地上,说:“拿着这五十两赶快滚吧!”
流氓头子又朝地上唾了一口,甩着脸上的横肉说:“你可就一个人,要是知趣的,就乖乖地把剩下的银子也留下!否则,今儿就叫你站着来,横着走!”
穿斗篷的人听了,突然抬头瞪了一眼流氓头子,而那流氓头子就觉着一阵猛风扑面而来,连脸上的横肉都给吹起来了。再一秒,就听到身后的一根手腕粗的桩子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流氓头子吓得屁滚尿流,赶紧捡起地上的银子和其他混混们跑了,等到跑远了,才回过头,不服不忿地嚷着说:“你那么大能耐,干吗不自己去抢啊?还找我们干吗?”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穿斗篷的人不禁摇摇头,笑了笑,而后摘下兜帽,露出头上的云簪。
另一边,位于县城东郊外,正发生一起不愉快的争斗。
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人,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一辆大车。那车上装满了桶状的货物,上面插着镖局的旗子。因为发生了打斗,有些地方已经破损,正往下滴着液体。
中年人显然受了重伤,嘴角不断往外渗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手下的几个小伙计都东倒西歪,面露痛苦地在地上,始终也站不起来。
而站在这中年人面前的,则是一个穿着东北半岛服饰的男人。那男人头戴高帽,两腮消瘦,嘴里叼着根稻草,双手抱臂,目空一切地扬着下巴。
他朝中年人不屑地瞧瞧,而后用很不流利的汉语说道:“尼们这些大兴滴人,一个个都细废物吗?怎么还木有交手,就全都刀下了?偶说过了,要是打不赢偶,那就把这车货物给偶留下!”
“休想!”中年人一手按住胸口,一手点指着对方,说道:“我们隆昌镖局押镖,向来是人在货在,若是我守不住,就宁肯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