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我们有比她强的地方,事后,她都要百般地折辱和报复我们,动辄对我们这些庶出的姐妹颐气指使,吆三喝四,还罚我们不准吃饭,不准出门,穿的是旧年的衣裳,吃的是她剩下的吃食。”
“她一个不高兴,大夏天我们得跪在大太阳底下,一跪一个时辰,不准给水喝,大冬天的那么冷,她也叫我在大风大雪的天气里,在院子里跪着,我都要冻死了她,我姨娘去求情,她还羞辱我娘不过是卑贱的妾室,有什么资格走进她的屋子里,我姨娘没办法,跪着求她也不行。”
“您不知道,我们的日子,过得有多惨,简直比家里头的下人都不如。我好歹,与她是一个爹爹,是一脉相承的亲姐妹啊,她这般羞辱与我,根本不把我当个人看。”
元水柔一开始是被谢瑶强迫的,这说着说着,越说越顺畅,口不择言,胡编乱造了起来,为了让人相信她说的都是实话,她抽抽噎噎地抹着泪来,一边哭一边说,可怜不得了。
围观的人群,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就算嫡庶有别,她也不能把好好的人往死里作践啊。”
“就是,这庶出的,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庶出的难道就活该被欺负吗?”
“我听她的意思,这嫡出的姑娘喜怒无常,以欺辱人为乐,哎呦,这种脾性的姑娘,将来嫁了人,也可怜了婆家,闺中当女孩儿的时候,都是如此,到时候还不成了一个河东狮啊?”
众人议论纷纷,把个白英听的目瞪口呆。
元钟灵简直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白英也恼火了:“姑娘,她们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她在徐妈妈的口中知道过,姑娘在元家的日子可过的非常惨,夫人不太管,大人不喜欢,老太太看不上她,戚姨娘母女仗着元大人的宠爱,反过来欺负姑娘的,姑娘何曾欺负她们了?
而且,以姑娘的为人,不喜欢她们,只要她们不先招惹她,姑娘顶多无视她们罢了。
这大庭广众的,这母女两个红口白牙的在这里污蔑姑娘的名声。
“姑娘,我们该怎么办?”白英急得不行。
元钟灵想了想,不禁笑道:“马上叫人,去把元大人叫来。”
白英立刻点头,转身吩咐了随车的婆子去元家报信去。
等白英回来,元钟灵已经站到了人群的最前边,她笑着拍了拍手:“精彩,真是精彩,公主和我的庶出姐姐,竟然这么投缘,一唱一和,亲密无间的在人前说的闲话,请问,你们说完了吗?”
谢瑶正得意,不时地在元水柔的哭诉下,夸张的说一句:
“她怎么能这样?”
“她好狠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