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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开方明显感觉,苗小星对其敌意大幅锐减,于是闲暇之余跑她办公间日益增多,对此米开河不闻不问,二哈工作热情高涨这就够了,兴许招进苗小星也是好事。  不知哪天起,很少涉足烟火地的魅力少富开始天天蹿员工餐厅。  “给我放回碗里来?”  “你不是不爱吃嘛?”  “给我放回来?!”  “就不”,说时米开方将一块红烧肉吃嘴里巴滋巴滋满嘴溢香。  苗小星剜眼他,瞪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马营江宝淘:  “平时三弟三弟叫的亲,危急时刻个个袖手旁观。”  “你哪危急了?”江宝淘贼笑。  “我看你和部长玩地挺开心。”马营狡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玩的很开心!”苗小星看眼失窃的红烧肉,怒不可遏。  “四只眼睛。”江宝淘扶扶眼镜腿。  米开方笑容欢脱,将盘里一只鸡腿分给江宝淘,一块猪排分给马营,特真诚说:  “好兄弟,哥以后就仰仗你们了。”说时又一筷子夹走苗小星盘里最后一块红烧肉,挑衅生事:  “你俩以后别部长部长的叫,生分,叫我小妹夫好了,挺中听的。”  “小你妹。”苗小星急地就差上口咬他了。“刚发工资,实习期就那么点,缴了房租还了你钱没剩几毛,咬牙狠心买份红烧肉犒劳胃都被你抢走,丧不丧良心。”  看她怒火攻心,米开河饶有兴致:  “你如果答应跟我看电影,每天午饭我包了。”  “逼我就范,no door no window.”挑起一片青菜叶字句清晰:“听说现市面上有很多僵尸肉。”  没等米开方马营吐槽,耳后传来评判声:  “吃饭呢,懂不懂礼貌!”  “就是!”  苗小星一听就知道是林璐薛曼艺,本来就尬,卫生间之后她格外注意“两美女”,避免交集。一般来说,苗小星有仇,且有能力有条件的情况下当场就报了。上次之所以躲茅厕宁吸浊气不吭声,是碍于方宇彬同她低头不见抬头见,亦不想将米开方同她捆绑吵架。但今天她不忍了,啼莺婉转迂回抽鞭子:  “啊呀,真是对不起了,”下脚狠狠踩下米开方,“一不小心说了句实话。”  米开方哦啊无辜,“干嘛踩我?”  “不干嘛,就是觉得有些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米开方你说你怎么能那么喜欢我呢?!天天缠着人家,不是送花送钱送咖啡,就是送包包,烦都烦死了,打又打不走。哎,只怨我太美。”  米开方瞧她自编自演很演员,无声笑着,等美女们冷哼声拾起餐盘走掉后凑近苗小星低声问:  “你刚说的,我帮你都实现怎么......”话没说完又倒抽气,“啊疼。”  苗小星收回脚,“叫唤什么,肉不是挺好吃。”  “还生气呢,那我给你买个包包当赔罪。”  苗小星脸色一凉,“那我只能辞职了。”  “谁信!”马营说。  “就是,师歌在一天,你舍得辞?!””江宝淘补刀。苗小星刮眼背信弃义的外姓人,看眼米开方,真真佩服他笼络人心的能力。  “如此那就只能继续以敌人身份见面了。”  米开方自然没这么做,苗小星也不担心他会。时间久了,知晓他除了表面的纨绔和聪灵劲,任何行为都不会逾线,到底大户人家家教好。  第二天吃饭时,苗小星端餐盘坐定很久,也没见他来,便问马营:  “你大姨夫呢?”  马营反应过来“大姨夫”是谁,用筷子头戳戳苗小星鬼马精灵,笑说:  “一天不见就想了?!”  苗小星“啧”了句:“好好说话。”  江宝淘扒拉几筷子面条,油了吧唧两瓣唇一张一合:  “小妹夫陪领导去了。今天火炬电子来视察,大小部门的头头陪着外来领导这会正公司四处转,一会估计也来吃饭。”  “这里?不掉档次?”  “外头吃了多少回,这最后的鸿门宴自然弄到自家地盘上。”  “噢”,苗小星恍然大悟,“就说刚上厕所经过雅间,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跟准备过年似的。原来要温酒斩华雄。”  “真能合作,咱硬件部就又能新增个雷达部。火炬、长城加我们,哇三巨头,合作了那不屌炸天。”马营两眼放光,雷达可是他大学本专业。  “你说真要增设,会将哪个部门打散重组?”  “谁知道,新人进来三个部门平均瓜分,领导想什么我们哪能揣测。我听说这次招人,择优录取本硕博主攻雷达专业的毕业生。领导们早就想好了,还用我们操心。”  “吃面吃面,一会凉了”,苗小星堵他们嘴,普通人丰衣足食奔小康就够了,莫贪。贪也没用,一没背景二没钱,三没人家生的好。凡事平常心平常心。但听领导要来,还是很多只,姑娘呼啦呼啦吃完面催促他两走。  端起餐盘没走几步,对上正对着她的林璐轻蔑笑脸,苗小星假笑还回去。这时闹哄哄一大群上层建筑精英们簇拥着火炬老总走进餐厅。  还是慢了半拍。  各色员工站起问好,眼看冲她这边来,姑娘讪讪看眼米开河,大佬眼深如潭,促其愈发心虚。进退维谷间,想快几步窜过去躲林璐身后的空座,着急之下也未注意林璐对她、亦对薛曼艺的迷之微笑。  米开河蠕动下唇,“小”字无声,已然来不及,只能一步上前拦火炬老总身前。  米开方喊着小心飞身接她。  马营江宝淘目瞪口呆双手端盘,不设防眼睁睁看着血淋淋惨烈场面。  薛曼艺那一伸而收的腿,致苗小星重力失衡脚底全线崩盘,直扑过道,而她端手里的面碗里的红红火火的辣油面汤划条优美抛物线,向着领导们泼去。  米开河“面汤当头”被泼一身。苗大仙轻跪米开方脚底被他托住,三人无一幸免。  姑娘当时只想,她不该吃那么重口味重庆小面,吃清淡点米开河现不至于太难看。所有人屏息凝神,只米开方傻啦吧唧哈哈笑,姑娘惊惧不安扑闪着眼仰头看向米开河,片刻对视,她清楚分明感受到了来自他眼里的一万枚刀片。  大佬强颜欢笑:  “贵公司到来,鸿运(红油)当头荣幸之至。”  一众笑着附和,总工程师说句小丫头毛手毛脚下次小心,领着众人陪火炬领导们往雅间去。苗小星神思飘忽间被米开方拽起拉往很高层很高层,至目的地抬眸入眼总经理办公室。  她是胆怯不想进的,心想饶命啊饶命,别抛尸荒野啊,我主动请辞行不行!救命啊。救命。  苗小星退后一步,受惊小鹿:  “经......经理,我......我我这就去写辞职报告。”  米开方笑得更欢:  “实习期没资格写辞职报告。”  ......  米开河一个回头杀,看的苗小星真真是五脏俱裂。  “别怕别怕,有我呢,”说着推她进办公室安抚在沙发上,“只有他这里能冲澡,”米开方指指米开河开门进去的隔间,“我已经让高秘书去买你的衣服了”。  苗小星惊魂甫定,低头丧脸:  “那你们呢?”  “他是工作狂,经常加班不回家,这里备着好多套衣服,我穿他的先应急。”想起什么特猥琐大笑,“苗小星,你可真是我福星。”  苗小星以为他要损自己泼他一身泔水,看着他领口粘着的几滴油点子视死如归:  “要命一条”  “米开河这辈子都没这么脏过,你可让我开眼了,哇一身花椒调料末,太好笑了。”  姑娘僵住立时萎靡。  没多久米开河山清水秀走出来,米开方嘘个口哨很快窜进去。  屋子里的空气凝滞了。  她像只病猫窝沙发角,脸皱如菊大气不出。米开河走近落地窗,四下轻嗅,想到刚才的糟心情景及刺鼻调料味,眉头蹙然。  苗小星抬眸瞄眼心思沉远的男人,米开河侧对着她一直看着窗外,午后阳光下,他的头发根根跳跃,细微尘埃在阳光下翻腾跳跃,闪闪发光似白日星辰。仔细看还真是很好看一张脸。  哎,想人家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而她自己用甘甜甜话说“一把年纪一事无成”。这也不怪,世界辣么大,人口60亿,伟人也就那么一小撮。  “你总是这么冒失吗?”  苗小星立马挺胸抬头坐端正,思维紧急集合,思考其寓意何在。若她总是这么冒失就立马让她滚蛋,还是想讽刺她性格缺陷。我也就是报到那天撞了您一回吧,苗小星腹诽。  见她不吭声,米开河转过脸,将睥睨众生的目光赏到她脸上。苗小星咽口唾沫,垂首低声:  “还好。”  米开河突然上前:“还好?”  这时秘书男敲门进来,米开河拿起西装外套走向门口,不咸不淡嘱咐:  “开方在里边,等他出来速到会餐室。”  “是”,秘书男送走米开河,将衣服递给苗小星。  米开方出来,擦着头发,衬衣掉在西裤外,不修边幅的少年看着像日漫里的高中生。  “这么快就买回来了?”  “经验使然。”  米开方自然不懂秘书男说什么,只弯腰低头摸摸苗脑袋:  “脏呼呼的去洗吧,看衣服合不合适,不合适我让高秘书再去买。”  苗小星想说上次衣服的事,也没开口,权当扯平,磨磨蹭蹭进隔间反锁关门。却见小隔间别有洞天,宽阔成风。只是陈设清减,除了一张床偌大空间神马都没有。  米开方已将干净毛巾和浴巾放在置物架上,苗小星心里忽暖。从绊倒到现在,她像是周游了一圈南极,到现在血液都是冷的。等她穿好衣服开门出来,躺沙发上的米开方探头看她,眼睛一亮坐起来:  “yoho,高秘书眼光不错呀,这衣服还挺好看。”  苗小星听他夸衣不夸人,鼻子出气哼了声。米开方见她小样,哈哈哈笑着,“当然,人也漂亮。”  米开方起身走近她,身高优势让苗小星倍感压迫,赶忙退开一步:  “干嘛?又被我美色迷倒了!”  高秘书笑出声,米开方特尴尬说,“哪有”。但看她清水出芙蓉不无惋惜,“平日里你原来这么粗糙。”  苗小星知道他想说什么,搓一搓蜡笔小新眉,揉一揉胶原蛋白脸。捏捏鼻子说:  “无垫鼻无刮骨,天生丽质难自弃。再说了,哪个美女能做到我这样,起床五分钟就能出门赶地铁?!相亲无需卸妆水、朴素外表豪华内心,难道我不该知足?”  ......  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负荆请罪样,片刻工夫就又讨巧卖乖、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