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茉压低着头,半个字也说不出。
室内陷入沉静,气氛生冷而又诡异。
娄绪恒面上看不出情绪波动,但眸光沉了几分,缓缓扯开唇角似漫不经心:“听说你原是不通水性的。”
所以,在镇南侯府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亲耳听见乐辛那丫头说,小姐不会水性。
种种迹象都在应征他心中的猜想。
可,世上真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而且温北茉的一言一行从未脱离过他的掌控,她又是什么时候被掉包的呢?
想起这段时间的变化,他总觉得温北茉自那日在狗洞与他相遇起,就似换了一个人。
尤其是对他,过去总想着怎么爬上他的床,而现在确实总想着逃离。
她的这一逃离想法,他可以肯定是因为害怕和恐惧。
那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男人深沉的眸光紧紧凝着温北茉,那双泛着万千星辰的眼眸深邃且幽暗似能看穿一切,有那么一瞬令她觉得仿佛被人拔掉外衣伪装,在这个男人眼前自己的真实想法早就一览无遗。
她不敢抬眼,怕面对那双锐利的眼会不自觉将心底想法说出来。
额间溢着冷汗,咬唇颤颤:“是么?臣妾不记得了,还以为自己会游泳的,幸而没有闹出什么大事。”
他该不会怀疑她了吧?
该死的!为了不让苏清月和娄绪恒勾搭上,她竟忘了原身不会游泳这件事,更忘记在这个时代会游泳的女子少之又少。
要知会有这一茬,她说什么都不会亲自下水去苏清月,只管死死搂住娄绪恒就可以了,干嘛要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正如娄绪恒所说,再不济凉亭里还有小厮,就苏清月这种事不缺她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