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也是非常怕死的人,不然也不会被娄宇川绑到这里来了。
没听见几人再闹出动静,温北茉忙乘上追击。
她沉着嗓音,语气相比之前缓和一些:“让你们来这里的那人费尽心机哄骗你们,无非是想毁了我的清誉,只要你们得手事情很快就会传播出去,而你们只是他利用的工具成为他的替罪羔羊,替他承担一切罪责。
不想惹事不想死就收起你们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你们家中还有妻儿老小吧,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他们的安危,我不是你们可以惹的人,我家里人的怒火也不是你们能承受得住的,生与死往往就在一念之间,而侥幸往往就是至死的缘由。”
她知道几人怕死,便张口闭口都离不开个死字。
且分析的条理清晰,是傻子也会明白其中的厉害的关系。
况且谁没个家人呢?他们既然有,她自然也是有的,她出了事她家里人难道不会替她报仇吗?
而他们不仅自己会死,还会牵连到家人。
就算是个不怕死的人,也要为一家老小有所顾忌不是?
果不其然,青漆圆桌旁与墙角相隔不过几步之远的位置,几人抽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室内空气凝结,气氛凝重。
对于温北茉的话,他们毫不怀疑,这是符合常理不争的事实。
那人说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妾,可瞧着这周身气势,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是个得罪主母的妾室。
就算是个妾室,能娶到这样姿色的妾室,相比那男主人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他们不过是生活在底层的蝼蚁,不管是谁都可以轻易捏死他们。
这一刻,他们犹豫了,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一家老小。
相比那点贪欲,性命和一家的安危才是更要紧的。
然,踏进这道门,收了不该收的钱财,应了不该应的事,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外面那人会放过他们吗?
留,后果他们是承受不起的。
温北茉似早就猜出他们的犹豫,她再次放缓语气:“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保你们无事,而且还可以给足你们后半辈子享用不尽的钱财。”
许是因为嗓子太过干涩,她咽了咽喉慵懒道:“我这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亦是有恩必报之人,怎么样?”
室内青漆装潢,四周染着火红烛光,使整个染上一层朦胧之色。
墙角女子一身红衣轻纱发髻散落青丝凌乱,手脚被束缚看起来狼狈极了,苍白的面色却是淡定从容,没有丝毫的慌乱泄露。
说出口的话语,像是料定他们不会拒绝一般。
然,一声嗤笑出乎众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