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林无语,却又不得不将人扶起来,“你高看我了,我又不是郎中,可没法子救人。”
无砚急得脖子通红,不管不顾说道:“江姑娘,你难道丝毫不顾及与公子的情谊吗?”
此话一出,惊的江晏林都愣住了。
一旁的入画听见他大言不惭,气的登时刺声阻止,“你这人,胡说什么呢!”
无砚直接无视两个丫鬟的质问,反倒是直直的盯着江晏林。
蓦的,他垂首,抹了把泪,再抬头时,竟要声泪俱下的乞求,“公子病重,需要治病!”
无砚这话一出,引得四周都有人看过来。
江晏林暗道不妙,今儿被无砚缠上,若是置若罔闻,只怕是又要被传出谣言。
她当即高声感慨:“唉,徐公子竟又病了!”
紧接着就将人好生扶起来,惋惜的解释:“我爹爹素日看好徐公子,如亲子般欣赏。你既找到我江家,那这忙我们家定是要帮的!”
她前后差距颇大,倒是将无砚引得一愣。
明明方才还避之不及…
江晏林全然不念先前的举动,反倒大发善心起来,“与书,给他钱,让他去买药,再请个郎中回去看看。”
与书还有些茫然,但还是听话的将荷包塞给了无砚。
无砚拿着荷包,一时间有些出神。
待反应过来之后,便连连道谢,还不忘作揖,“多谢姑娘!小的定会在公子面前详说姑娘善举,这钱也一定会还的!”
江晏林一副大善人的模样,轻笑道:“呵呵,赶紧走吧,治病要紧。”
无砚一顿,连连点头,再不耽误,三两下又跑进药店了。
看着那远走的背影,入画没忍住跺脚,“真是可恶!”
她气上心头,再看向江晏林时,忍不住埋怨,“姑娘,依我看,徐公子根本就配不上您!”
与书叹了口气,难得的出声也劝道:“如今无亲无故的,小厮就过来攀扯,平日竟是错看了徐公子。”
江晏林却没什么感觉,还有心思开玩笑,“万一他真是病的快死了,来求我的呢?”
与书闻言一愣,还是硬着头皮劝道:“姑娘善心是好,可徐公子这般人物,恐…不是良人。”
入画更是不解,“是啊姑娘,徐公子这样病弱,哪儿能配当江姑爷!”
江家招赘婿是要女婿照顾江晏林,能和她一起撑起江家门庭的,可不是求个美人灯回来供着的。
这徐公子,虽是风光霁月才华横溢,却没成想落魄至此,病弱如斯,怎堪大用?
就算日后高中状元又如何?都没几年的活头,要他入赘有何用?
江晏林只摇了摇头,“不管他,咱们回府,明日要谈生意,我还有账本没看呢。”
与书和入画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一门心思的着急呢。
但见江晏林云淡风轻的模样,只当她有了主意。
二人只好低头,“是。”
上了马车,江晏林不由得冷笑。
病重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