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池扫了眼楚茴干净到不能再干净的双掌,“证据呢,我要证据。”
楚茴举起双手,“我的手就是证据,要不你闻闻,看有没有什么异味。”
她话一落,空气中的温度下降,她举起的双手开始发僵,发白的掌面覆上一层警告白霜。
他忽而附身,淡漠面上蒙着一层薄冰,周身冷冽。
楚茴因他靠近而不自觉屏息,瞪大无辜双眸看着他。
“你是觉得戏耍我很好玩是么?”
他无色唇瓣上下一动,吐出不快之语。
楚茴并非故意招惹他不快,被他这突来寒意吓得一颤,磕磕绊绊解释。
“不,不是的,我,我……”
紧盯他冷霜眸子,她舌头似打了结,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
这时赵然、王觉、启明等人听到动静都前来了。
“怎么了?”
见楚茴光着脚被林深池吓得不轻,赵然上前揽住她肩头问道,打破两人低至0度气氛。
楚茴低头,汇聚在眼眶的眼泪打转。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老大,小楚做错事了?”王觉看看林深池的冷脸,又看看楚茴委屈脑袋瓜,试探一问。
“哼”林深池冷哼一声,拨开挡路启明离去。
启明冷静拿出酒精喷了喷被碰的肩头。
“你是怎么了嘛?你倒是说话啊?”赵然追问楚茴,不清楚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楚茴一言不发,只是摇头。
“小楚,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们大家给你解决。”在消毒的启明开口。
“就是啊小楚楚,别什么事都憋着,有哥哥姐姐们给你撑腰!”王觉拍着她肩头,给她勇气。
低头沉默的楚茴这才抬头,面色发白,抬手指了着空荡荡的房间,含泪道。
“昨晚睡觉一直有东西在盯着我,今天早上起来它捂住我口鼻不让我呼吸。林深池说房间里没有东西,可是我明明抓住了它!”
楚茴觉得自己很委屈,她也觉得自己可能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她想回家,她要被自己逼成了神经病。
赵然回头看了眼房间内,又看向其他两人,而其他两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楚茴。
四人一阵沉默,楚茴知道,他们不信她的话。
别说他们,她都不信自己。
赵然一声叹,握着楚茴的肩头。
“别自己吓自己,你最近可能压力有点大。我去同老大讲一下,咱们在这里多休息几天,你放松一下自己。”
“嗯!”
楚茴胡乱点头,豆大泪珠子噼里啪啦掉落。
三人相续安慰她一番后才离去,独自留在房间内的楚茴情绪崩溃,边擦掉不停的眼泪边急匆匆穿上衣服和鞋子跑出房间,她害怕那窒息感又找上来。
陈达龙夫妇早早便为他们准备了早餐,依旧是昨晚的窝窝头,不过多了豆浆和小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