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一边站起来一边说:“我忍得太久了幼幼,”
左幼坐在沙发里做了个身体向后仰的防御动作,并看了一眼守在门旁尽职盯着这里的保镖,这才略略安心。林端把她的狼狈全部看在眼里他停下了走向她的脚步也住了口。
重新坐回林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温柔地说道:“幼幼,我怎样做才能让你满意?”
左幼:“离我远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的生活里。”
林端想想:“其实这些要求里,我只有最后一个没做到。”
左幼指了指对面他的房子:“这叫远?”
林端许下保证:“好我搬。还有呢?”
左幼忽然就泄劲儿,其实在她内心深处,不想见林端的理由又多了一个且新多出的这个理由让她脸红心跳,无地自容。
比起以前对林端的恐惧逃避现在的情况变成了左幼无法面对他更多一些。这种转变缘自她卖了他的股份,拿了他的钱才有了现在的生活才有了能力保护自己。
事实就是这一切都是他给的,安定、不安定,自保、不能自保统统都是他给的。
这样的事实不能深想,会让左幼抓狂。一直以来,她其实都在逃避这个念头林端出现了念头被挑起,再也按不下去了。
这种想法导致的结果就是,左幼在林端面前失了底气这种靠当事人给的硬气又怎么有脸用到当事人身上。无论如何开解自己,说这一切都不是她本意,不是她的错,她不该为别人的错误买单,但她依然劝服不了自己。
左幼把脸埋进自己的双掌中,瘦瘦的肩佝偻着,林端的心忽然就疼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是如何转变的,当年把她囚在家里的时候,她应该有不少比现在更可怜的时刻,那时的自己是如何狠得下心来的呢?
林端想不起来了,那种状态他无法重现,也许他以前真的是病得太厉害了,此刻,林端无比庆幸自己做出,去治病的决定,至少,他现在有同理心,不再让自己的所爱受伤。
有退让,懂分寸,他算是个正常人了吧,是的吧。
林端什么都没再说,轻轻地站起来,离开了左幼的房子。下午,他就从对面搬走了。这一刻,林端才有一点后悔,还不如继续做好保密工作,一直不让她察觉呢。
林端的退让,让左幼得已喘过一口气,但他俩都明白,这只是暂时的。他,是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