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沫以为司寻烨只是有事临时走开了,她撑着伞一直站在雨中等待,一直等到夜色浓重,雨更大了,长亭里仍空无一人。
“司寻烨!司寻烨!”
她呼唤着他的名字。
是那些意大利人不守信用,去而复返吗?
还是温子儒不甘心又在搞事情?
又或者是司寻烨的头疼病犯了?
哗哗,身后传来鞋子踩踏雨水的声音,有人来了,肖沫激动地转过身。
“我等你很久了……”
雨雾中,一个人撑伞走了过来,肖沫很失望,来的人不是司寻烨,而是马辛杰。马辛杰的裤脚湿透了,他也在附近找了司寻烨很久。
“夫人,雨太大了,回去吧。”
“你看到他了吗?”
“没有。”
马辛杰摇摇头,主人的电话没人接。
“他会不会出事了?”肖沫的脸色发白,心里惶惶不安。
“主人做事一向我行我素,行踪不定,夫人不必担心。”
“不会的,他不会不等我的。”
肖沫决定继续等下去。
“披上这件衣服,不然会感冒的。”
马辛杰把一件外套披在了肖沫的身上,肖沫浑然不觉地看着远处的街道,稀寥几个行人经过,仍没有他的影子,他到底去了哪里?
马辛杰站在肖沫的身边,不曾离开过,一直等到天亮,肖沫才无力地坐在了冰冷的长椅里,司寻烨还是没有来……
“他出事了吗?”
……
一连三天,天空都阴沉沉,雨水不停地洒着,淫雨霏霏的日子让人感到压抑。
温贤飞来了斐济,他见到了躺在太平间里的温良,愤怒不已的男人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了肖沫的身上。
“他是你的叔叔,你的亲叔叔!你就这么对待他?”
“你认为……他的死是我造成的?”
面对温贤的质疑,肖沫感到很惊诧,什么原因让身为亲生父亲的温贤来到斐济,就这样指责她?
“他是因为你,才来的斐济。”
“因为我……”
肖沫轻蔑地看着温贤,似乎无意之间,父亲道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他居然也知道温良的计划,会不会一切都是他们兄弟提前在国内计划好的。
“我的意思是,既然知道他来了斐济,就该关照一下他……”
温贤晓得自己言失了,赶紧找台阶下,肖沫感到很失望。
“死者为大,我不想辩驳他的是非。”
“是非?如果你把我们当成你的家人,不和司寻烨搅合在一起,他能死吗?”
“如果你把我当做你的亲生女儿,他也不会死!”
肖沫直接怼了回去,温贤气得脸色铁青,父女两个在医院的门口不欢而散。
司寻烨仍杳无音讯,肖沫实在坐不住了,她去了警察局报案,警察给他的回应也是等,毕竟好像司先生这样的大人物突然发出失踪声明的影响实在太大了,需谨慎处理。
漫长等待的过程中,马辛杰一直陪伴在肖沫的身边,因为肖沫的心思全在司寻烨的身上,丝毫没有觉察到这种陪伴和温情意味着什么。直到肖沫因为身心疲惫,晕倒之后,才觉察事情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