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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长天一路都在暗中跟随姜雍容和他说好了,等到笛笛有异动,他再现身。

可是她不知道从杨天广色眯眯看着她开始风长天的拳头就硬了。

因为笛笛一直没干什么,他便不好动手,因此强自忍耐。忍啊忍啊忍终于忍不住了。

笛笛想什么根本不重要了他只想让那只猪头离他的雍容远一点!

踹飞了杨天广他一把揽住姜雍容的肩:“早知道这只猪头会来,我就不该让你来。”

“我想,笛笛应该早就知道杨天广这个时候会来。”姜雍容说着视线在屋内扫过。

笛笛原本一直站在她的身边但经过方才那一下大乱屋子里没有了笛笛的影子。

一起消失的还有桌上那只装着首饰的锦匣。

小玉娇的首饰倒是在但那只最值钱的翡翠镯子也不见了。

原来如此。姜雍容明白了。

笛笛不单知道杨天广什么时候会来这里,还知道杨天广好色,一旦看到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留下她,而笛笛要做的就是尽量挑起事端将事情弄得越乱越好,最后趁乱动手,溜之大吉。

“……草。”风长天喃喃,“从前只有爷抢别人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让别人给抢了。”

姜雍容的意思是立即去追毕竟那两套首饰虽没有她开出的那般高价但也所值不菲笛笛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思,一旦跑远了只怕就难找了。

“不急。”风长天道,“爷先去跟咱们的督护大人叙叙旧。”

他牵起姜雍容,走向荷花池边。

杨天广已经被救了上来,发头眉毛眼就看就结了一层冰霜,饶是下人抱了狼皮斗篷给他披上,他整个人还是冻得不停发抖,连声音也是:“风、长、天……”

“想不到吧?爷又回来了。”风长天朝着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四下里看了看,“你那犬子不是说你请好了杀手?人呢?请都请了,怎么不拉出来溜溜?”

“风爷您行行好,让我们老爷先回房暖一暖吧!”有一名下人倒是忠心,站出来道。

而且他还不光是嘴上哀求,整个人还直挺挺往风长天和姜雍容面前一跪,磕头道,“求您了风爷”

北疆的严寒确实是超出姜雍容的想象,杨天广享惯了福,年纪也不轻了,真冻死一个封疆大吏也不是玩的,因此她正开打算口,忽听那下人发出一声闷哼,额头上多出一枚蓝汪汪的细针,显然淬有剧毒。

原来他是假借下拜之机,想以毒针暗算风长天。

但风长天一身刀枪不入,内力浑厚,略施小伎便将毒针以牙还牙。

“哦,杀手就是你啊。”风长天好整以暇俯下身,“这针上的毒看着挺厉害?有解药没有?”

下人脸色大变,眉宇间迅速笼上了一层黑气,然后,他大喝一声。

风长天迅速将姜雍容带到怀里,脚后跟一旋身,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姜雍容靠在风长天胸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在地上瞧见一缕血水流过来,血色红得发黑,十分诡异。

“雍容别看。”风长天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他们有些手段怪恶心人的。”

从前听姜安城说过不少江湖中的事情,但姜安城其实也是听别人说的,几番转手之下,江湖故事都变得遥远而写意,像是种种神话传说。

现在姜雍容才知道,真正的江湖故事要残酷血腥得多。

那杀手自己中了毒,无药可解,便以自己血为武器,想要以此置风长天和她两人于死地。

可惜这对风长天来说,毫无作用。

“你……不是人……”

那杀手倒下去之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

这也是杨天广的心声。

每一次遇上风长天,他心中都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千军万马一涌而上不行,光明正大单打独斗不行,行刺暗杀居然还不行!这已经是他从蜀中唐门请来的最厉害的杀手,以如此惨烈的杀招居然没办法伤到风长天分毫。

他眼睁睁看着那蓬黑色的血雾笼罩向风长天,却又像是遇见强风一般,逆向向杀手身上而去。

杨天广生怕那血雾会吹到自己身上,赶紧拖着冻僵的身体往后挪了几步。

下人们也一个个瑟瑟发抖,他们早就给风长天吓破了胆,没有当场扔下杨天广落荒而逃,已经够忠心的了。

风长天抬脚将杀手的尸体踢进了荷花池里,免得他家雍容看到污了眼睛。

不过美人在怀的感觉实在太好,姜雍容既乖乖不动,他也索性懒得放手,拥着姜雍容,背对着杨天广告,道:“猪头兄,你看现在怎么办?你先是觊觎爷的女人,再是想占爷的珠宝,最后还派人暗杀爷,这笔账该怎么算?”

杨天广对此已经很有经验了,沉痛道:“你开个价吧。”

“爽快!”风长天很满意,“那就三条一起算,马马虎虎来个二百万两吧?!”

“什么?!”杨天广发出杀猪般的一声惨叫,“风长天,你莫要欺人太甚!”

“拿不出来?”风长天皱了一下,是他在京城宰人宰得太痛快,以至于养大了胃口么?以前宰杨天广的时候,确实没出过这么高的价,“那要不少点儿?”

姜雍容提醒道:“风爷,你的首饰不见了,单是那两套饰就值一百多万两呢。”

风长天点头:“对啊,在你的地盘上没的,当然要算在你的头上。啧啧,还是我家雍容聪明。不过这么一来,二百万两就太少了,爷这条命难道只值几十万两吗?”

杨天广欲哭无泪:“我以前带兵去剿你也只不过付个一万两,现在怎么坐地起价,涨得这么厉害?二百万两,你杀了我也掏不出来!”

风长天现在是今非昔比了,对着杨天广摇了摇头:“你一个北疆土皇帝,掏不出二百万两,像话吗?就算是穷也不至于穷到这份上。”

“风爷,北疆的情形您还不知道么?以前两国互市的时候,还能抽税收厘金,现在不单北狄人不过来做生意,连通西域的路都被北狄人截断,西域的生意人也过不来,云川城是一年不如一年!再加上前几年行新法,搞得老百姓民不聊生,土地又荒废了不少,连税都收不上了,我到哪里变出几百万两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