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鸾快速想了一下,“就写,“平安”吧。阿鸾没有什么其他心愿,就只希望,我们都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她如此说着,赵延渊却知道她是看中这两个字笔画少,不必耗费他太多血罢了。
他勾唇笑笑,“行,平安。”
叶鸾看着他将红条铺在她手心,用自己溢着血的指尖一笔一划写下“平安”二字。
那张纸条虽也是红的,却不比他鲜血的颜色深,因此用血绘出的那两个字,很显眼地印在红条上。
他一写完,叶鸾立刻拿出帕子包住他的手指,绕了好几圈。
赵延渊盯着她微皱着眉的小表情,意味深长地笑着。
叶鸾抬头撞进他的笑眼中。
反而更不开心,“你笑什么?都流血了还笑。傻子。”
他轻笑出声,替她将红条塞进祈福玉里,“行,我是傻子。”
他搂住她向前走,“走吧,带傻子一块儿找那什么树。”
“祈福树。”
他漫不经心“哦”一声。
当叶鸾和赵延渊一起再回到那个小园子时,里面的人都已经散去了,园里一片静谧。
叶鸾挑了个好看的地方,赵延渊替她挂上去,转身要走时,见一个女子立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叶鸾一愣,“钟姑娘。”
钟素初站在树下莞尔一笑,福身道,“见过闲王殿下,王妃娘娘。”
赵延渊懒得搭理,仿佛没看见似的,准备拉着叶鸾走,心想这丫头怎么总是认识些奇奇怪怪的人。
叶鸾很好奇地问了她一句:“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我明明没有告诉过你。”
钟素初久久未语,在叶鸾快要被那男人拉走的时候,才回了句:“钟伊幻是我哥哥。”
叶鸾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赵延渊已经拉她离开了园子。
赵延渊:“你怎么总是跟奇奇怪怪的人打交道?”
叶鸾答非所问道:“她为什么告诉我这个?其实我猜到她和钟天师有什么关系了,但我还是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出我身份的。”
“什么乱七八糟。”
叶鸾自言自语:“难道他们钟家的人,都会猜别人的身份么……”
“行了。”赵延渊出口制止她的胡思乱想,“姓钟的能有正常人吗?你离她远点。”
“……哦。”
祭祀大典大概还要持续个两天半,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礼仪,恐怕要三天后才能启程回去。
梵音寺的方丈给每个人单独备了一间禅房,叶鸾就住在赵延渊的隔壁,但他还是每天凑到叶鸾的禅房里来。
梵音寺的一日三餐都是素的,没有酒也没有荤,每天还要早早起来到佛堂和大师们一块儿诵读佛经。
很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