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亭里。
王亭山一进去,眼睛便犀利地盯向亭中那张石桌。
上面有一个本子,打开着,仿佛在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在杨帆一行人继续向上前进后,王亭山便意识到,杨帆“遗落”的本子,里面可能有一群大佬们望穿秋水想要的字。
杨帆故意留下来的,文人总是很含蓄,不太可能直接说“字我已经题好了,很给力的,放亭子里”之类的话。
他们想睡人家姑娘,会非常含蓄的说:我希望清晨起床,第一眼就能看到你。
想到此,王亭山快走几步,赶到石桌旁。
本子仰面朝天敞开着,上面有一撮白底黑字。
王亭山脸色涨红,这是激动所致。
随后,擦了擦手,他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捧起本子,仿佛这个小小的笔记本子沉甸甸的,至少有十七斤半。
“敬亭山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字迹工整,每个字都平平无奇,如数字一样,但组合起来,却透射出一丝丝永生之气,光华万丈。
王亭山热泪盈眶,杨帆刚刚留下来的字,还有种纸墨未干的痕迹。
不用提着头回去见同僚们了,王亭山望向亭外,不但圆满完成任务,还把自己刻入了永生之气里,流芳百世。
杨帆在汉阳那时,姚老板也只是因景入画,千年后,可能都没多少人在意姚老板的存在,甚至不知道因他而出现《黄鹤楼。
但我王亭山,是光明正大地站在永生之气里,不可一世,甚至接受万世的景仰。
随后,王亭山把本子重新放回石桌上,摸出手机,准备拍照。
可是。
“小王,拍照,帮我拍照。”想拍照立刻发回去给大佬们的王亭山发现,他的手一直在颤抖,根本拍不了,画面不清晰。
“好好好。”小王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赶紧接过老大的手机。
羡慕,太羡慕了。
别的大佬都没自家老大这待遇,杨帆直接把老大的名字刻进永生之门。
姑苏大佬,包括特意从金陵赶来的大佬,此刻一个个焦急等待着,王亭山说杨帆一行人正在爬西山,也不知道字什么时候有。
急死个人,我们组的这个团,规格比汉阳大得多,可都快一天一夜了,却一个字都没拿到。
难道是人越多越坏事,一个人是一条龙,十个人是一条虫?
忽地。
等字团群里,王亭山一句话也不说,发来一张照片。
散落姑苏各处的等字团大佬们,一个个打开照片。
片刻后,一个个大佬们仰天悲叹。
“亭山误我!”
“亭山,我们不共戴天!”
“有如夺妻之恨!”
西山。
不愧是不著名景点,冷冷清清,游客寥寥无几。
这可是长假,一路上山,好几里的路程,杨帆走的那条道,前后也就碰到了两三拨游人。
其中一对基友一边下山一边骂骂咧咧,说啥看点都没有,凭啥要那么贵的门票,幸亏没乘车,少被坑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