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7、第 27 章(1 / 2)巴甫洛夫与白月光首页

第二天在榻榻米上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身上多了一床被子路博文不知道啥时候点亮了给我盖被子这个技能,这时候正把头扎在我的颈窝里睡觉,还在打小呼噜我搂过他的脑袋叭叭叭在他的大脑门上亲了好几口路博文垮起个小狗批脸睁开眼睛哼哼了两声,不乐意搭理我。

那天稍晚一些的时候我把剧本的概念搞了个文档发给了文瑞修文瑞修沉吟了半天跟我说:“和我想得不太一样,不过你这版好一些很好。我再看看我又想起了一些东西。”

我不说话听他在那儿放空他神神叨叨地念叨了半天说:“好还有一些问题,我明天以前形成文字给你。具体舞台实操问题有一些,到时候再和演员磨合吧你来看着点。”

我说好。文瑞修又说:“说起演员,今晚出北京记来不来?我给你留了一张票。”

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感觉胃里昨天烧灼一样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就说行。出北京记是文瑞修的上一部戏,我是该去捧场的。出北京记第一场的时候我去过,那时候观众三三两两,有时候演员比观众都多,文瑞修也不上火像个玩票的。这次去观众多到吓了我一跳,提前一个小时观众就坐了小剧场座位的一大半了,文瑞修直接把我拉到后台,跟演员们一起坐着,那个男主角还在化妆,看见文瑞修拉着一个人进来,挑着眉毛“呀”了一声。

“呀屁,”文瑞修搭着我的肩膀,说,“这是我下一部戏的编剧,路怀路老师。”

“编剧老师啊,”男主角笑了,“幸会幸会,我还以为是文导终于找到新”

“新屁。”文瑞修说。

这个屁男主角笑起来。

“也不怪天儿哥误会,”旁边一个化好妆的男演员笑着说,“一看路老师我们都以为是文导新找的演员呢。”

男主角把头转过去开始放松声带吊嗓子,那个化好妆的男演员继续和我聊天:“路老师写的是什么类型的本子啊?”

“等本子磨出来再说吧。”我说。

“还是原班人马吗?我们这帮人?”他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文瑞修。

文瑞修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和路老师商量一下。”

那个化好妆的男演员现在我只能这么称呼他,他妆太浓了我跟他聊这么久愣是没记住他长什么样,他笑了笑,低头看手机,没再说话,低声哼着歌,翘着的二郎腿晃来晃去。

文瑞修真的很会玩舞台,出北京记第三幕一群演员直接跑下来拽了一个观众上去,又疯又出格,演到五环堵车那一节,干脆把演员的剧本当传单发,洒得一地都是,我和其他第一排的观众捡起来一看,连具体的台词都没有,用签字笔潦草地写着几句对话,甚至还有涂鸦。落幕灯亮起来的那一刻,做了一场乱梦一样。

文瑞修跳上台去,对观众深深鞠躬。

出北京记散场以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文瑞修拉着我张罗着请大家喝酒,本来我以为这群演员又蹦又跳两个多小时肯定都累了,顶多去个安静点的地方吃点东西,结果没想到他们居然去蹦迪,我昨晚刚犯了胃病,现在胃里都像揣了一块大石头,一心只想回家抱狗,结果被文瑞修和一个男演员连拉带拽地架进去了,听声音应该是那个演出前跟我说话的化着舞台妆的男演员。我被推着往里走,在昏暗的酒吧灯光下回头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个男演员的长相眉骨很高,挺白净的一个男的,他对我笑了笑,说:“路老师,待会儿请你喝酒。”

我赶紧摆手说不用不用,他只是笑,不说话,跟着我走进酒吧,点酒的时候他坐在我旁边,要了一杯长岛冰茶,然后回头对我笑:“路老师想喝什么?”

我说:“热牛奶。”

他:“什么?”

我说:“热牛奶。小米粥也行。”

他走了。

害,瞧不起热牛奶怎么的。

过了一会儿他端着一杯热牛奶和一杯长岛冰茶回来,还在那儿尬撩:“路老师,你知道长岛冰茶的另一个名字是什么吗?”

“失身酒,”我在那儿嘬牛奶,“你一会儿要是喝多了就喝杯牛奶。”

他笑了笑:“怕喝多,就不会点失身酒了,”他凑近说,“路老师,我叫谢水。”

“因为你命里缺水吗。”我忍不住问。

他笑起来:“你真挺可爱的。圈子里很少见你这样的。”

“哪个圈子?”我问。

“就是你认为的那个圈子。”他说。

我摇了摇头,说:“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怎么能叫浪费呢,”他站起来,随着浪潮一样的音乐晃动着身体,弯下腰,眼神从下往上挑,贴着我的耳朵说,“路老师,能和你一起跳舞吗?”

我捧着奶杯默默的往后仰了仰头,刚想拒绝,身边突然窜出个人来,因为酒吧的音乐声太大,那个人放大了音量:“他有约了。”

我心说嚯,看起来编剧比作家地位高哈,好家伙当个小剧场编剧还变成香饽饽了,我抬起头,酒吧的灯光过于迷醉昏暗,我只能通过大概形状分辨出站在我面前后脑勺冲着我的是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的,我眯了眯眼睛,心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在酒吧穿白衬衫的男的,这是刚下班儿就过来赶场子么

我站起来,拍了拍那男的的肩膀:“行了,我谁的约也没有,我得回家了我操!”

那个人转过脸来。

我脑袋嗡的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唐书禾眯着眼睛看我,明显是喝了酒了,又迷糊又倔又委屈,像个小神经病一样梗着脖子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你他妈,”我快气疯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迸发出那么大的怒火,气得太阳穴都突突直跳,“你给我出来!”

“我不出来!”唐书禾大声耍赖。

这他妈喝了多少,操。我的胃疼得像刀绞一样,转身就走。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我回头一看,唐书禾跟了出来,站在我身后不远,表情软塌塌地看着我,夜风一吹,吹起他几根桀骜的头毛。

我拳头捏得死紧。

他却先开了口,居然还质问我:“前天从你家走出来的是他吗?”

“昨天你说不方便也是因为和他在一起对吗?”

我控制不住地冒火,在大马路上吹着风就和他吵起来了:“你还问我?八年不见你玩得挺花的啊唐书禾,一边玩着旧情难忘,一边跑到酒吧来找乐子,你他妈喝了多少酒啊,跟谁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