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任性?
对哦,他已经不是太子了!
他是皇上了啊!
什么老二,老五,惠太妃!
他为何要害怕他们?
反正他没有子嗣,江山再怎么固守,还得交托给他们俩中一人。
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如此畏首畏尾的办事?为什么不能任性几百回??
捏着牌的手,再一次震颤中,一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房那样!
好!真是极好极好!
端木谆听了,禁不住心头狠狠一动,怕的一下,把手里的牌就这样打了出去!
“那朕就任性一回!拟昭!你想要的,我都给了!”
阮轻艾笑着大叫,“谢谢干爹!干爹我糊了!干爹给钱!”
端木谆微笑的嘴角慢慢僵住,低头看了看她的牌后,脸一拉道,“朕是皇上!”
“嗯?”阮轻艾跟着收了笑容,“咋滴?”
“朕命令你不许糊朕的牌!”
阮轻艾无语抽吸,“干爹?你不会吧?这打牌你还耍赖?有你这样玩的吗?”
“是你教朕要任性的啊!朕已经学会了任性,所以这牌,朕不许你糊,你敢糊我就叫人打你板子!”
阮轻艾立马垮着肩头,哭唧唧的把摊下来的牌一个个捡起来收回去,“唔真是没天理。真是气死人了!”
阮轻艾下边,落痕抓了个牌后,把阮轻艾要糊的牌直接给她打了出来,“给你。”
阮轻艾看了,嘴角一翘,“哈哈哈还是我家大爷心疼我!瞧瞧,干爹,你瞧瞧!你的帐,我家大爷替你买单。你再任性也亏不到我头上来。”
端木谆嫌弃的撇了落痕好几眼,满眼都是你真没用的意思。
“哦,睡觉的时间到了,干爹你们玩,我去睡觉去了!”阮轻艾美滋滋的跑进屋。
端木谆抬头看看太阳,“这正午天都还没到,午饭也还没吃,她睡觉??”
落痕眉头微微紧锁,“嗯,可能伤势未愈。”
骗鬼呢!
都快一个多月了,还伤势未愈?
端木谆也不拆穿他们,起身道,“后面的事,让她自己张罗,朕不参合了!”
“是,微臣恭送皇上。”
端木谆敲敲脑瓜子后,负手离去。
落痕回头对着聂妖说道,“你去惠太妃行宫,给我带句话给那混账玩意儿。”
聂妖嘴角钩笑,“什么话?”
“不要以为他投靠了惠太妃,红家就能相安无事。如果阮轻艾死,他们整个红家都得给她陪葬。在我这儿,没有什么家族利益得失,我只看自己的心情好坏办事。”
聂妖无语嘀咕,看样子这才是他不肯继位的真正理由吧。
当了皇上就不能随心所欲的杀人了。但他无官一身轻,谁得罪了他就要受他报复,不需要给看任何人脸色。好在当今圣上可能是落痕的亲生父亲之一,他于端木谆是有一份孝子之心,不然他连这个皇宫都不想多待半刻。
可怜为难了红叶那小子,里外不是人,得罪谁都很糟糕。
聂妖只是奇怪,红家的人,为何会对惠太妃,如此忠心耿耿?难道就没有离间的可能?
想到这儿,聂妖心里有些不舒服。
会不会,她在红叶心中的地位,甚至比不上惠太妃在他心中的地位?
当夜。
聂妖换上了太监的衣服,易容混进惠太妃的行宫。
问了几下,她顺利找到了红叶住的小后院。
这里来来去去都是侍卫,红叶好像是被监禁起来似的。
但依照他的功夫,他若不想被拘禁,这些人根本看不住他。
这个男人的心都被拘禁了起来,他光跑个人又有何用?估计迟早他还是会回到这个笼子里来,所以他索性不跑了,安安静静住着,安安静静酗酒。
聂妖看着地上的酒坛子,嘴角钩着一道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