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败类不紧不慢地说：“那也不敌杨小姐千娇百媚。”

杨小姐本来想继续瞪他，因为这句话，没忍住笑弯了眼睛，配上她今日华美的旗袍和精致的妆容，愈发显得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真希望你……”舒洌话说了一半，自觉失言，止住了话头。

“什么？”杨悄悄追问，这时导演在叫她准备下一场戏，她只好和他说下戏再聊，走向顾否那边。

舒洌盯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长长吐出一口气。

真希望你这样的笑容只会对着我一个人。

他突然理解了周幽王为何为搏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

下一场戏是香染落了单，独自在舞会上徘徊，被昔日的姐妹奚落，而大少爷发现以后及时赶到，为她撑腰。

她和女演员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副导演调动群演，发现有个人外形条件不错，眼睛一亮，安排他向前站。杨悄悄按照情节走到昔日姐妹面前，被她拦住时，发现舒洌就在她身前不远处。

不过她并没有为此分心，带着意外的表情看向拦她的人。“兰墨？”

“我还当看错了，这不是香染妹妹吗？风风光光地嫁进帅府，怎么不见大帅陪着？”

“大帅有事情要处理。”

“是吗？”兰墨捂住嘴娇笑。“可我看到的分明是……大帅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呀。”

香染面色一变。

兰墨做作地叹了一口气。“当初妹妹飞上枝头当凤凰，可把我们羡慕坏了呢，没想到深闺寂寞，夫君比恩客还绝情。哎，果然这当妾，就是和当夫人不一样。妾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下人罢了，上不了台面。我奉劝妹妹呀，趁年轻，赶紧想办法有个孩子，也许这母凭子贵，就得了宠呢。”

杨悄悄发现后面当背景板的舒洌表情变得阴沉，按捺住询问的欲望，投入戏中，退后一步，一声冷哼。

“兰墨姐姐可真是为我着想，那妹妹也提醒你一句，别以为有人带你来这种场合，就意味着你也上了一个台阶，妹妹我就算是个下人，也是帅府的下人，而你，永远都属于妓院，还是早点儿找个人家嫁了吧，免得日后变成黄脸婆，没人要，只能上街乞讨。”

兰墨眼里冒火，伸出手就招呼过去，香染下意识闭上眼睛，预想中的巴掌声却没有响起，她睁开眼，发现有人拦住了兰墨。

大少爷嘉崀狠狠掐住了兰墨的手腕，直到她连声呼痛才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滚。”

兰墨不怒反笑。“怪我小看了妹妹，妹妹还和以前一样手段高明，一家父子，都捏在手心……呃！”

她被少年捏住了脖颈，听到比刚才更冷的声音。“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走不出今天这场宴会。”

四周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好多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香染皱眉。“嘉崀，让她滚就可以了，别生事。”

嘉崀松开手，兰墨狼狈地咳了几声，转身就走。他看向香染，语气有些委屈。“我刚才是在帮你。”

“我知道，谢谢你。”香染对他一笑。“可是……为我这种人，不值得。”

少年抿紧唇，别过脸去，伸出一只手。

“父亲不在，我陪你跳支舞吧。”

香染轻轻将手放进他手心里。“好。”

这场戏拍了三四次，接着进入下一个情节，香染和嘉崀共舞。剧组请了两个舞蹈老师来做指导，顾否环着杨悄悄的腰，两个人模仿着舞蹈老师的动作，杨悄悄刚开始踩了两下他的脚，连声抱歉，顾否摇头表示没有关系，他们都属于学东西很快的人，随着练习渐入佳境，不过正式开拍后由于近远景的不断切换，哪怕动作是对的，他们也拍了好几遍。最后杨悄悄累得香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