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秋甲离开的背影,燕志只觉得内心欣慰不少,想不到那沈相言不仅打仗平乱有术,这育人也如此有道。
能在这么小的年纪便有这样的三观,燕志只觉佩服。
此时云凌走了出来,“将军,药已经换上了。”
“小姐还未醒来?”燕志问。
云凌点头,也是一脸无奈。
燕志进屋看了她一眼后,便收到急召入了宫。
饭后三巡,傅航再度来府,却被一个不识趣的看门小厮拒之门外,一脸怒气地辱骂当朝命官。
“感觉给我滚!日日来这儿,是何居心!”
“个吃官粮的狗官!”
这些辱骂之词瞬间引来了看热闹的人,很快便围了上来。傅航一脸懵,这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狗官,但皇令在身,他不敢延误。
傅航硬闯了进去,那看门小厮仍然骂个不停,自觉有些奇怪,走过去将那人擒在了门前,谁知那人似乎认出了他,在阿秋还未反应过来便咬舌自尽了。
燕府门前血流成河,那些看官自然吓得一哄而散。
傅航前脚一走,阿秋也跟着走了进去,还命几个迟来的燕府下人将那看门小厮的尸体抬了进去。大门紧闭后,唯有门口那一摊血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进了大院,燕洵闻声而来,阿秋将方才之事全盘托出,认为是这看门小厮有意生事,但这看门小厮毕竟是燕府内的人,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死了,难免会让燕家人心生疑虑,就在阿秋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时,燕询却替他解围,道,“给我好好查查这看门小厮!”
无辜辱骂朝廷重臣,这可是杀头的死罪。若是此事发酵出去,燕家私藏重犯,辱骂朝臣,祸不单行,恐怕会惹出更大的烦恼。
好在燕询是个明事理的人,阿秋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便告辞离去了。
他还有任务在身,去探一探傅家小姐傅珍儿。
等阿秋一走,傅航也表明了来意。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束晒干的香草。
“皇上命燕将军寻制香料之物,此香草来自在下的老家,乃经久流传之物,香味百年都不曾削减。”傅航说完,便递给了一旁的下人。
燕询谢道,“劳烦傅大人了。”
傅航点头示意,燕询留他吃饭,傅航心里也是有私心的,果真留了下来。
燕府虽深陷泥潭,但这晚饭却毫不敷衍。
这第一道菜便是个荤菜,先摘的荷叶洗净后,与那里脊肉放在一起,便是一道脍炙人口的荷叶包里脊,没有其余的配菜,肉质鲜嫩回甘,入口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荷叶香味。
不论是醋溜鸡脯,还是酸菜扣肉,道道菜想必都是下了功夫,望着这满桌子的菜,燕家不光是请了傅航,就连扶苏策前来后都说燕志这抠门的劲儿,都用在了吃食上。
一桌子满满当当地坐了不到十个人,长长的四方桌从左至右分别是燕洵,薛夫人,燕志,扶苏策,傅航,以及燕家的几位长辈。
这燕家二伯父虽自负清高,却唯独喜欢与京城里的文人雅士交往,听闻傅航以一手好文章成为了漠北的第一个青年状元,立马端着椅子来到了傅航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