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忙追上前喊道:“谢景飒你也太小心眼了,我只不过随口一说,你看我还不是都喝了?”哪知谢景飒身形一顿,随即又道:“姑娘既然不爱喝便不喝也罢,何必说我小心眼?”
白蘅赶紧绕到他身前拦住去路,陪着小心道:“好吧好吧,都是我嘴笨不会说话,我赔礼道歉。”说着从袖中掏出个荷包来,神秘兮兮道:“趁着他们没发现,今天我请客。我们到外面逛逛,一应花销都由我出!”自从谢氏出事,谢景飒便一直闷在揽月阁中不肯见人。白蘅一直想尽法子让他出门散散心,不然以他不与任何人亲近的性格,时间长了只怕要闷出毛病来。
谢景飒盯着白蘅手中荷包看了一刻,白蘅解释道:“我向二哥哥讨来的银子,不是偷的抢的,谢少主尽管放心。”
谢景飒面上好似放松了些,神情也不似刚才一本正经的样子。白蘅抓住机会一拳打在其胸前,“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换身衣裳,立刻就出发!”白蘅在内室更换衣物,谢景飒于外间等待,一眼又看到软塌上正躺着那个荷包。遂随手将荷包捡起扔进了院中的水池中,复而若无其事的踱步至桌前继续看书。
“我的荷包呢?”白蘅上上下下好一番折腾就是不见了装银子的荷包。
谢景飒一边翻书一边云淡风轻的若无其事道:“不过是二两银子,何必为了这个耽误时间!”
可是白蘅说好了今日请客,平白无故的把银子搞丢怎肯罢休。是以又仔仔细细翻捡一遍,果然被她在角落中看到个荷包。惊喜的把东西掏出来,却又觉得这荷包和二哥哥给自己的那个好像有些不同,只是一时半会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若是时间来得及,我们或许还可以去一趟灵沫泉。”谢景飒又似无意的说道。
白蘅立刻将荷包胡乱的塞进袖中,惊喜问道:“今日果然可以前去灵沫泉?”
谢景飒清冷的眼神扫了过来,“若是姑娘不愿同行,我一个人前去也未尝不可!”
大好的机会岂容错过,白蘅顿时慌得连连摇头,面上已是喜笑颜开两个梨涡嵌在嘴角笑的见眉不见眼。心中忖度,“别看这个谢少主表面上冷冷冰冰的,其实心思细腻,最能体会女孩子的心思。”不待她高兴一刻,却听谢景飒又道:“此番前去灵沫泉为的是疗伤,非三五日不能返回。姑娘眼下恐怕多有不便,还是不去的好。”
“我早答应了谢老尊主这些日子要照顾好您,所以现在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陪您散心,其他都是小事不足为虑。”白蘅一步步进入圈套却丝毫未察觉。
一丝笑意从嘴角滑过,就连那窗外的鸟雀儿也跟着欢呼雀跃着发出一串悦耳的叫声,谢景飒终于勉为其难的同白蘅出了揽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