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除了自家酒楼用以外,林舟也照样销售给了其余酒楼。毕竟白酒的利润,不会比酒楼的利润低。这还是大雪封路,所以只能在小范围推广。等到了开春,这白酒不需半年,便能推广到整个大唐,这才是真正的大生意!且林舟家的酒楼有独特的鸳鸯锅,所以不怕其余酒楼靠白酒抢生意。
“既然如此,就去整个长安城的酒楼里面收购艾油!虽然别家酒楼艾油准备的不多,但终归有一些。而这么多酒楼的加起来,足够我们支撑一段时间了。若是他们敢不卖于我们,就停止供应白酒。”林舟道。
这样的招数,跟之前停止供应蜂窝煤一样,玩的都是狠招!谁让蜂窝煤独此一家?谁让白酒也是独此一家?那既然如此,资源都在自己,就只能看自己的脸色了。
林舟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其余酒楼会如何选择,必然会将剩余的艾油全都卖给林舟。毕竟现在,没有白酒,别人根本就不会来你的酒楼。但是没有艾油,却还能够继续做菜。毕竟辣味,并非必须调料,况且有花椒代替。但是白酒喝惯了以后,是没有替代品的!
“若是这样……的确能够解决燃眉之急,但也真真儿是得罪不少人啊。而且,这些酒楼的艾油,加起来,恐怕也只够我们支撑半个月的。为了这一点艾油,得罪如此多的人,恐怕不合算。”长孙涣皱眉说道。
这的确是一个办法,但长孙涣并不认为,这办法有多高明。毕竟这样的话,得罪的人也太多了,即使这件事撑过去之后,也得成众矢之的。名望对于长孙家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
“所以我说,这个办法,前期会得罪许多人。”林舟道。
长孙涣一听,顿时眼睛一亮:“某就知道林医丞如此聪慧之人,策略不可能这般浅显。想必,一定有后招?”
林舟笑了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后招,这算是阳谋吧。在别家酒楼收购艾油时,将事情的本身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那些酒楼老板就行了。”
长孙涣闻言一愣,旋即喜上眉梢!
“林医丞这一招,实在是厉害啊!这样一来,这些酒楼老板,自会去找那崔玄升!长安城这么多的酒楼老板,一同去闹他大半个月!我就不信崔玄升能扛这么久!”
别家酒楼这点点艾油,压根就不是林舟的终极目标。只能用半个月,还得罪这么多人,绝对的不划算。用断供白酒来逼迫他们出售艾油,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目的,就是让这些酒楼老板们知道,是因为博陵崔氏将艾油全都收购,所以林舟没办法,才会从他们收购艾油。若是交不出艾油,白酒就会断供,酒楼也就开不下去了!
酒楼老板们回过神来,便会将白酒断供的事情,算到崔玄升头上。如此一来,就不需要长孙无忌与程咬金出,自然会有数不清的酒楼老板,代替林舟出,去找崔玄升讨要一个公道!
要知道,能在长安城开酒楼的,可没有什么普通人!若说一两家,崔玄升还能得罪的话,整个长安城的酒楼加起来,他们怎么说也得掂量掂量。到了那个时候,若是还将艾油囤积起来,就是跟整个长安城的酒楼老板作对了。
其实,这与之前频岭细作事件的处理方式,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崔玄升这一招,看似很高明,实际上还是忘了,林舟独自掌握着的,不仅仅是蜂窝煤,还有白酒!
“既如此,某这就去安排!林医丞请好生休息,这些琐事交给某就是。”长孙涣说完,迫不及待的出了门去。
“劳烦长孙兄。”林舟与其道别。
时间一天天过去,当到了第十天的时候,长安城市面上,艾油突然多了起来,不再紧俏了。显然,饶是崔玄升背靠博陵崔氏,也无法与这么多酒楼老板抗衡。
并且这些艾油,还是以平价出售的。崔玄升愤怒不已,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高价直接卖给长孙涣!到了现在,再想卖高价,已然是不可能了!
在这些酒楼老板开始找上门来闹的时候,崔玄升不是没有想过高价出售给长孙涣,然而对方压根不搭理,就一个字,不买。现在急的不是长孙涣,反正白酒把持于,就算你艾油卖再贵,那也是苦了长安城的其余酒楼老板。如果崔玄升执意高价出售艾油,最后来分摊这账的,正是这些老板。
这些酒楼老板,还有不少背后是其余的士族。若是与他们全部为敌的话,针对林舟就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崔玄升犹豫再,终究还是以平价将这些艾油全都放入了市场。
如此一来,钱没有赚到,反而是白忙活了一场。念及此处,崔玄升便是震怒不已。多方打听之下,便知道了,给长孙涣出主意的,又是那个林舟!
不知不觉间,又是一次与士族过交锋,林舟眸子泛着阴鸷。若非蜂窝煤与白酒这样的资源都被自己掌控,还真对崔玄升的做法,没有任何应对之策。
往后想必交锋不会少,林舟心累之余,多了一丝狠厉。
……
随着时间的推移,隆冬之最为寒冷的一段时间终于过去,眼看就要开春了。
这段时间,林舟每隔半个月,就会前往掖庭宫一趟,给李婉顺送去无烟碳,顺便再加上一些美味的食物。
只是每次前往,李婉顺都是闭门不见。即使是运气好,碰到她在院子里,但是见到林舟到来后,也会立即躲进府,只留下脸蛋儿上的一抹惊惶。
“我这算不算舔狗行为?”
又一次从掖庭宫出来,林舟挠挠头,旋即就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为喜欢的人付出,怎么能算舔呢!
当然,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那么林舟一定会认为对方是舔狗,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一样了,因为林舟还是双标狗。
如此想着,简直心安理得。
眼看着春天就要到来,林舟去了频岭。
“咦,老林,你还记得频岭啊?”
程处默看到林舟,不由咂咂嘴。这频岭的事务,一直都在交给他打理。林舟只负责管账,无论是酒楼还是蜂窝煤,他都是个甩掌柜。
“是啊,去账房支一万贯,用牛车装好,我要去买地!”林舟道。
程处默闻言一惊,“一万贯买地?去哪儿买?怎么要如此多的钱。”
“就渠山那块地,全买了。”
“渠山不是荒山么?上面只有一些树木,并不适合种地啊。”
“所以那么大一块地,只要一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