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9章 活祭墓场(求订阅月票)(1 / 2)剑开福地洞天首页

四枚晶亮玉枚,夺目闪耀。

瞬间迸射于裘竭眼前。

立即又有两枚晶亮玉符,崩于裘竭的脚下区域。

刹那!

白亮如小太阳般的光辉,猛烈辉溅。

太白西虎、凶杀之神,阵列在前,杀伐冲天。

嗷吼!!

仿佛洪荒亘古的虎吼之声,震慑心神。

凶性沸腾,不可抑止!

裘竭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煊赫、气势惊人的符箓之术。

即便他位列神嗣寰榜上,也会过不少堪称道门绝代天骄的俊杰,也从未在另一人身上,见过如此独特的符箓术。

呼吸一瞬。

裘竭顿时也惊醒过来,暴吼一声:

“原来是你!!”

如此符箓术,足够令他都胆颤心惊。

那么眼前的这个青袍黑脸道人,必定是杀死他两位师弟的仇人!

仇人相见,份外眼红!

裘竭的眼前白亮欲盲,宛若虎虎凶煞大势倾覆而来!

他已经是须发戟张,左掌紧握右掌,立于眉心的本命灵蛊线上,顷刻发动:

“八毒八神!”

咚咚咚咚咚

宛若在虚无间,有战鼓擂动,响彻人心,震慑魂魄。

猛烈暴开的“太白元神”,都几乎凝滞了一丝凶煞。

裘竭的周身遍处,瞬间已经射出八道狰狞粗壮,满是蛊虫凝结而成的“手臂”!

有的手臂是蛇头,有的手臂是蜈蚣,有的手臂是蟾头,有的手臂是蝎尾

在虚无战鼓的摧发下,宛若行军列阵,威猛向前。八毒神通之臂,毒焰四射,触爪翻飞。

瞬间八臂变成十六臂,十六臂变三十二臂。虽然手臂不再粗壮,但是纠缠毒焰,狰狞狂舞,气势节节高涨。

裘竭已经像是一颗“大树”。

他体外全是如鞭如根的长臂绽放开来,浓浓毒焰色彩斑澜,弥漫如实质。

三十二条手臂,各分八道,分别抵制“太白元神”的符箓之光。

全场闪烈如太阳般的光辉,与八毒神通之臂撞击之后。

各自溃灭!

但裘竭挡住了“太白元神”,却再也无法逃过“太乙天象”的阵图封锁,瞬间被身陷其中,不可自拔。

这也是陈浮生目前所能发挥初代符箓的极限,由于是真形符箓加持,威力大增,所以只能六符全开。

眼看裘竭居然挡住了“太白元神”,陈浮生心中也是小有佩服。

毕竟目前为止,还未有另一个同等境界的修行者,能在陈浮生的手下生扛初代符箓。

陈浮生当即一声长啸。

“火霆劫三式”全力全开!

他甚至抛弃了第一剑“滔火”的前势铺陈。

直接起手“怒霆”!

虽说如此强行开动第二剑,威力略有削弱。

但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只能以快制快,瞬斩夺命!

轰嚓

无数雷霆密布开来,无间龙雀上龙影咆哮挣腾,披鳞抖擞,宛若吞云吐雾,增涨雷霆之威。

剑芒暴起十丈!

裘竭的脑后,另有一片无声的雷霆,更加令人心悸。虽无声,但压迫之势,刑罚之威,已经令他生出大恐怖。

此乃杀身之险!殒命之劫!

“道门之人,怎会有如此惊人的剑术??”

裘竭刹那醒悟。

再才知道,两位师弟死得不冤。

面对一个如此毫无道理的强者,又有符箓远攻,又有剑术近身,尽皆是不世出的绝技。

岂有活命之理?

他既生此念,顿起逃遁之心。

“吾以此身,亲饲灵神!”

“开!!”

裘竭双手握拳一捶,击打在眉心的灵蛊上。

隆隆

仿佛平地生雷!

他的面目变得模糊,身躯变得模糊,从一个真实的人形,变得急剧膨胀。如同一个诡异古怪的大虫子,表面毫光四射。

每一道迸射的毫光,都是如尖如刺,向四面八方发散。

眨眼刹那!

裘竭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高达数丈,身躯如蛮荒巨人般的狰狞之影。

成百上千至万的毫光,就像一个“刺猬”。既是防御,又是攻击。

喀嚓

两道真形符箓结成的太乙阵图,也挡不住这个诡异灵蛊之身的膨胀。所有晶线封锁的范围,全都崩裂。

即使是陈浮生,刚刚起剑,雷霆乍现。眼前已经毫光遍布,有无数尖刺汹涌而来。

此乃灵蛊之毫,触之即殒,万毒溃身。

若不避开,要么一剑斩杀裘竭,自身也要受到重创。

这也是陈浮生第一次感到棘手。

刹那,不容犹豫。

一枚符箓从陈浮生耳中喷出,瞬间化为虚无。

“太阴若缺”,遁影无形。

丧失了陈浮生的气息之后,扑面而来的毫光,全都落空。

而且刚刚起势的雷霆,也为之一滞。

“怒霆”!

陈浮生隐入太阴遮幕之内,法力玄炁全开,再起剑势。

十几息时间,足够斩杀此人。

雷霆汹涌而来,刑罚之力笼罩在裘竭头上。

但是裘竭运用毕生心血凝成的“亲饲灵神”之法,也就只能维持片刻。

他在陈浮生消失的霎那,已经不管不顾,脚下一踩。

此前弥漫的前锋蛊,顿时开辟一条长长通道。

裘竭的灵神之影开始溃灭,他立即逃出太乙天象的封锁,急急如丧家之犬,拼命远离。

陈浮生的耳中,狲喉等的便是这一刻。

瞬间黑气如注,疯狂而出。

裘竭踩踏的蛊潮遁逃通道,立即被吞噬殆尽。

他奔逃的身形立即一个趔趄。

缺少了灵神之影的攻防,又缺少了蛊潮的加持,裘竭此时此刻,便成了无依无靠。

如同待宰之羔羊!

无间龙雀的剑芒雷霆,与空中雷霆,瞬间相合。

无穷刑杀之威,倾覆而下。

裘竭绝望地发出一声惨嚎:“不!!”

但已经是迟了。

雷刑将他斩为碎屑,化为血雨喷溅开来。

陈浮生想掏出“敲门砖”都来不及。

只得暗暗一叹。

眼看裘竭已经丧命,陈浮生提剑前望。

那个陌生女子的战斗,也恰好在此时结束。

她仿佛是戏弄着宁采烨,各种神乎其技的术法,信手拈来。

一时琴音缭绕,饱含冲天杀机。一时水墨四溅,惊鸿无踪。一时又是脚下如棋盘,倏忽来去,纵横锋锐。

最终以一枝玉笔,封闭了宁采烨的挣扎。

再用大音希声之神通,将宁采烨撕裂为血雨,当场惨死。

可怜这位玉虚灵山的第一道子,连全身本事的一半都没有发挥,便被虞妃戏弄至死,也不知死后是什么怨念。

陈浮生看到了最后一幕。

不仅是对这个陌生女子产生极大的警惕,也对玉虚灵山的道子表示默哀。

毕竟按道理来说,他也算是半个蓬莱玉虚的人。

不过,场中两个最强的神嗣寰榜列名之人,横遭惨死。反而是最弱的詹之河,安然无事。

他就这么呆滞地站在远远的,既不敢逃,也不敢动手辅助宁采烨,似乎像是吓傻了一样。

如若他能鼓起勇气,助阵一手,或许宁采烨还能多挣扎一下。

但是虞妃实在太可怕,戏弄一个神嗣寰榜列名的道子,都仿佛信庭闲步。亲眼目睹一切的詹之河,心神已裂。

扑嗵!

詹之河满脸惨白地跪地,战战兢兢地看了看虞妃,又看了看不远的陈浮生,颤抖声音道:

“二位高人,放我,放我一条生路”

虞妃淡然笑道:

“你又怎知我会放了你?”

詹之河鼓起勇气,压抑着恐怖,颤声道:

“道友道友说,说要血祭那个那个门户,我听到我可助道友打开,我有用万望道友给个生路”

虞妃瞧了瞧已经化为血雨的宁采烨,又回头,瞧了瞧碎屑般的裘竭。

然后,目光凝视在陈浮生身上。

“如何称呼?”虞妃好奇地打量陈浮生,再才显现出一丝女子般的神态。

“老王。”陈浮生伪装着声音,平静说道。

“老王?”虞妃似笑非笑,但也不多问。

她再次转过头去,盯着詹之河。

“你说得也不错,我若亲手收集这些血屑,不免脏了手。但你若能开了那个禁制,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詹之河如蒙大赦,差点俯首叩头,当即大声道:

“道友放心!以血制血,乃是吾学基本,绝无失手!”

陈浮生听了微微皱眉。

以血制血?

那么祭祀台后残缺的窟窿,属于一种另类的血禁?

不过,听到詹之河如此说,陈浮生也是暗暗摇头。

此人应该早就看出祭祀台后的血禁,却自从进来后,从不吱声。要么是有独占的念头,要么干脆束手,等宁采烨和裘竭死后,再拿出来做换命的筹码。

修行之人,千般心思,大抵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在虞妃的关注下,詹之河鼓起勇气,以手中碧绿柳条,催动独门绝艺。居然将地面散落的,甚至消散空中的,所有血屑,凝为一团晶壁般的血色圆盘。

然后,他走到祭祀台的残缺窟窿下。

以法力祭起血色圆盘,印在窟窿的中间处。

他又用柳条,挥打出无数血痕迹般的纹路,镶嵌在中间处的血盘周围。就仿佛一个阵式,极是炫目。

“天或有损,以术补之!”

詹之河清吟一声,迸指点向窟窿中间处。

血色弥漫开来,就仿佛无数蛛丝,开始快速地在整个窟窿表面,弥漫攀爬,蜿蜒四溅。

眨眼片刻,原本是带着阴森黑气,仿佛遮蔽着某种禁锢的窟窿表面。立刻产出龟裂,越裂越大。

几个呼吸之后。

喀嚓

暴响声中,窟窿品的禁制,全数裂碎。

大量秽恶而浓郁的腥气,立即从窟窿口喷涌而出。

但詹之河再次挥动柳枝,散发出濛濛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