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和自然是不知道还发生了这样一出事的,也不知道那姑娘自觉丢了人,回去就让人查她是谁,不过被凌珏挡了回去。
现在她心思都放在店铺上,她让刘路呆在药铺,用了一天时间理了药铺所有存货之后将人放在药铺掌管事物。
凌昭不愧是平阳侯世子,不仅药铺里的存货只多不少,连寻药的速度都很快,关键是药草品相都很好。
有他在,真的能轻松好多,赵清和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每次制了新药都让掌柜的给凌珏留一份,以备万一。
半月后,长公主亲自来访,送来一堆谢礼。赵清和知道时机到了,让人把这些日子制的药一股脑全上架,打着治愈过长公主的名头,竟也引来不少人消费。
云来药铺就这样小小火了一把,但很快生意又平淡下去,赵清和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并没有做出什么,只是下了学便回家制药,制好了就送往药铺。
上一世瘟疫爆发就在两年后,这一世不知道会不会提前,她要做好准备,于是不断的向药铺递纸条子要各种药材,甚至还拉了郑旭做壮丁,制好了药便送往药铺,药铺卖不了便卖给走商的商贾,尽量往世界各地都带带,瘟疫来的时候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好在凌珏竟也十分信任她,要什么给什么,只能说一切顺利。
一晃五年后。
冬日,大雪下了三日三夜,房屋坍塌,不少人活活冻死,一场风寒之疫来势汹汹,不仅平头百姓,达官贵人也没有躲得过。
皇宫里,齐宣帝摔了奏折,对着满朝文武痛声大骂,众人缩了脖子,满心悲戚,无一敢出声。
这已经不是一回了,接连半月,自从疫情加重,连皇帝六子都没能躲得过,一命呜呼之后,金銮殿便日常发生这一幕。
有人暗地戳戳站在那里不发一言的平阳侯凌珏,低声恳求,“你那药铺之前不是卖过药吗,可还有余货能否给我一颗,一颗就好。”
说话的是户部尚书王峮,也是当今国舅,他嫡亲妹妹是当今皇后,侄子是当今太子,可以说在大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员了。
然而这样一个厉害的官员,却寻不到一味药,治不好得了伤寒症的女儿。
凌珏低头瞧着他有些乌青发白的脸,又想起那张苍白羸弱的脸,慢慢摇了头,“药铺存货已经用尽。”
“这样啊。”王峮失望的退回去,闭了闭眼,想起近几年不知为何身子一直有些羸弱的儿子,又想起而今躺在床上的女儿,心头只觉得万念俱灰。
问的不止他一个,失望而归的却很多。谁都知道平阳侯手下开了一家叫“云来”的药铺,专卖些成药,偏药效非常好,四年前京城瘟疫横行,便是云来药铺一批一批拿出成药救了京城百姓。
而今伤寒之疫传播之广,半个大齐都饱受伤寒之苦,寻常药材却又作用不大,一时间,冻的冻死,饿的饿死,病的病死,整个大齐气氛低迷。
朝政过后,凌珏照例被留下来。
“可有消息了”
“回皇上,她如今累极病重,躺在床上下不来,而且,药材不足。”
又是这个说法,齐宣帝想到没得到救治而死去小六,怒极攻心,随手拿了奏折便砸过来,“半个月了!朕听你这个说法听了半个月了!”
“那赵家姑娘躺了半个月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