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卯时的天还很黑,皇城中冲出一队人马,引得早起的人探头探脑,一阵惊呼。
与此同时,城外送别亭。
送行的和临行的已经话别。
闻光寒看着天色,估摸着太子已经找到手雷,或者耐心将近,轻声笑了笑,看向来送的两个好友。
“行了,不早了,你们回吧。”
易向学难得有些惆怅,被他这么一句整得有点不上不下,“不是,我说闻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赶我们走,就这么不想见着我俩?。”
朱玉泽也有点无语,就这一会儿,闻光寒已经提了几次了。
闻光寒有些讪讪的,“我这也是为你们好。”
“什么意思?”易向学一副大爷样。
“我昨天出宫前摆了太子一道,现在他估计已经耐心耗尽追出来了。”
朱玉泽眉头一跳,“什么?”
易向学也一脸惊讶,唯有诺久书微微侧目。
闻光寒道:“别多说了,你们回去的话记得别走官道,绕一绕小道吧,我估摸着太子已经追出来了。”
“闻兄你……”易向学复杂地看着闻光寒,半响也想不出什么词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朱玉泽无奈摇头,易向学傻,什么都敢说,他已经很头疼了,没想到这儿还有个更疯的。
思及此,他拱手道:“如此,我和向学就不耽搁闻兄的时间了,你们快走吧。”
易向学点点头。
闻光寒拱手,向两人道:“后会有期,二位珍重。”
诺久书也福了福身。
“后会有期。”
“一路珍重。”
话别了两人,闻光寒带着诺久书坐上了马车,向两人挥手,直至消失在路的尽头。
朱、易二人见此,心底都有些怅然,这一别,估计再无相见之日了。
易向学叹息了一声,“闻兄还真是大胆。”
“已经撕破脸了,闻兄也不准备留在大郢,咱们可还要在太子手底下讨生活呢,快走吧。”朱玉泽道。
“走走走。”易向学转身就往马车那儿走去,道:“我可不想和太子正面对上。”
“嗯,走。”
朱、易二人消失在视线中后,诺久书目光就落到了闻光寒身上。
闻光寒回看她,诺久书道:“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耍了他一顿。”闻光寒轻笑道。
“哦?”
见她一副好奇的样子,闻光寒坐正了身子,目光透过打开的车门看向前方,问:“冷吗?”
“有点。”
闻光寒又探身去把车门关上,门帘子掩好。
见此,诺久书道:“快说说。”
“我去云州的时候你不是给我准备了一颗手雷吗?”闻光寒以此开头将自己用一颗石雕手雷耍太子的事儿说了。
诺久书好笑道:“那他找得到吗?”
“不知道啊。”闻光寒无辜地道:“找得到、找不到,咱们先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