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什么母亲不喜欢大哥,呵,我就说为什么母亲不喜欢大哥,可,母亲,父亲不是只娶了你一个妻子吗?”
迟来的江凌晨,他原本就瘦弱的身体,不停的发抖,他无神的瞳眸,不知道该看向何方。
江凌晨只能低声嘶吼着,他也想知道真相,那偏心多年的真相。
季非容听到江凌晨声音的一下秒,迅速抬眸,她注视着江凌晨,最后的一点挣扎和念头,都被断的寥寥无几。
季非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嘴角勾起酸涩的笑容,不由得叙述着当年的真相。
“我叫琉璃,我不是季非容,却是顶着她名字活了一辈子的女人。”
“在琅城安多威利家族,我是她的侍女,后来,因为联姻的关系,随着她一起来来到了帝国的江家。”
“我陪着小姐,从结婚再到生子,但小姐生完孩子之后,身体越来越虚弱,尽管每天服药,却迟迟不见好,后来医生加大了药剂,小姐竟然吐血身亡了。后来先生本来想让我回到琅城,或是自己选择人生。”
“我正准备走的那一天,琅城家族传来消息,他们准备将商业拓展到帝国,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先生,可小姐死了,根本就没办法继续下去,先生让我整容成小姐的模样,之后,我就变成了季非容。”
“呵呵呵,我之所以不待见你,一是,你克死了小姐,二是,你跟小姐长得太像了,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对不起她,久而久之,我就很厌恶你。”
“把江傅宣派去琅城,因为我怕有一天,会有人跟他告密,时间越久,我就越安全。等我调查清楚,然后杀了所有知情的人,这样,就没人知道我不是季非容。”
季非容支撑自己站起来,她看起来有几分神经质,就好像发疯了一样。
江傅宣整个人就像是僵硬住了,他沉声不语,慢慢支撑自己回到座位上。
会议室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疲倦的闭上眼睛,听着季非容的话,他脑袋只有一片空白,还有嗡嗡嗡声。
他竟然一直祈求季非容,不,琉璃的愿望。
他到底算哪门子人,江傅宣缓缓睁眼,他幽深黑暗的眸底,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森林,看着季非容,继续沉声追问。
“那,那个女佣呢?还有父亲!他虽然可恨,但他的死,跟你逃不开关系吧?”
冷漠且低沉的嗓音,宣告着他的愤怒,他已经绝望至极了,根本就发泄不出任何情感。
“哈哈哈,你是说那个蠢货?那个女佣跟你告密之后,竟然还敢回来工作,来我面前恶心我?我当然是处死她了,至于你那个父亲,当我处死所有知情人之后,他竟然变得愧疚起来了。”
“呵,呵呵,他可是这条贼船上的主谋,装什么大善人,他竟敢还想告诉你真相,我,只好就一并处理他了,一场车祸,很常见吧?”
季非容跑到江傅宣面前,俯下身,笑呵呵的看着他。
“你不知道,我这些年做了多少次的噩梦,这十年来,我光是梦见你母亲,就梦到了上千次。”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什么母亲不喜欢大哥,呵,我就说为什么母亲不喜欢大哥,可,母亲,父亲不是只娶了你一个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