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倒是生得有几分俊俏,眉眼之间还有些许眉宇轩昂的样子。
可若是仔细瞧去,不难发现,男子双目始终在云彤身上上下扫视,多少有些猥琐之感。
“敢问这位公子来与谁提亲?”
云彤虽然心中不悦恼怒,可是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和善模样,缓缓上前,双手搭在腰间,微微屈膝行礼,眉角轻动,低声道。
那公子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一只荷包,递给云彤,低声道,“敢问云彤小姐在何处?”
云彤接过那只荷包,瞧了两眼,双目轻动,诧异地别过头,望向芳华。
芳华见状,凑上前,也是一脸惊讶。
那竟然是云彤的荷包!
昨日云彤四处寻这荷包未果,不成想怎么会在这公子手中?
她握着荷包,抬头望了那公子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这位公子,这荷包是从何处得来的?”
那公子盯着云彤双目,投去些许不解的目光。
芳华见状,接过话头,“这位便是云彤小姐。”
那公子更加惊讶。
他向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云彤。
这女子生得貌美,腰肢纤细,步履之间也是温婉动人之色,可是与昨夜那女子却决计不是一人。
可这女子看上去倒是比昨夜那女子还多出了几分动人模样。
也罢,既然有人设计让自己寻了这么一个美娇娘,自己只将错就错便是。
说着,那公子躬身行了礼,“在下姓张,朋友们都叫我张员外。这荷包可是昨日姑娘亲手送到我手上的,怎么?姑娘忘记了?”
“我?”
云彤诧异地瞪大双眼,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惊讶地望着张员外,“还请公子瞧清楚了,果真是我?”
张员外眼神飘忽,有些犹豫,随即便坚定地点头,“是。”
“这倒是奇了!”
苏柏庭眼瞧着二人一来一往之间,已经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他浅笑两声,拨开人群,快步走了出来,望着站在院中的张员外,“这位员外说是我家姑娘亲手将荷包交给你的,可为何员外连我家姑娘的样貌都不知,还得府中丫头引荐呢?”
张员外闻言,露出些许尴尬之色,呵呵一笑,抬手挠了挠后脑,随即便想到了什么,冷静下来,接着道,“昨日姑娘见我的时候,以纱覆面,故而今日一时之间并未曾认出。”
“这么说,张员外并不知道见你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何以只靠着一只荷包便认定是我家姑娘呢?”
张员外被苏柏庭两句话说的哑口无言,心中却生出些许不满之意。
他做了几个深长的呼吸,将心绪调整妥当,这才瞥了苏柏庭一眼,目光之中带上了几分质疑和恼怒。
“你是什么人?”
张员外沉声问道。
不等苏柏庭答话,张员外已经做出了一副了然于心的神色,抬手在身前晃动两下,“看年岁,你该是云彤姑娘的弟弟吧?也难怪,你年岁尚小,这大人的事情你怎么会清楚呢?云彤姑娘到底也是深闺之人,心仪何人,怎么好上门去说呢?所以才用了昨夜那样隐晦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