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白凛捂着腹部的手掌在颤抖，腹部忽然间出现了一处贯穿伤，撕开了她的皮肉，撕破了她的内脏。

血液夹杂着碎肉流失，突然受到的伤害让她再也无法维持对异变力量的抗横，大脑像是被针扎进去一样，除了不断加剧的刺痛和迷茫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情绪，覆盖在身上的黑影也已消退，展露出她身体的异样。

“看来神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注意到白凛继续异化的身体，齐念青着实松了口气，她戏谑地开口道：“很快你将成为神的新傀儡，放心吧，我会好好使用你的。”

齐念青的话语同样有些颤抖，她的气息也有些缭乱，那根贯穿她腹部的藤蔓仍未抽出，以免造成大规模的出血和由那些扎入血肉的黑刺造成的二次伤害。

这是她的咒域，是由被诱发了异化的领域形成的，这在片咒域空间，所有的存在都会通过一道藤蔓花纹绑定在一起。

这纹路起到的作用只有一个，那便是将咒域维持者所受的伤害复制到连接者身上。

此外，这片空间还有着抑制恢复的规则，这也是齐念青一直不想使用这能力的原因，她自身强大的恢复力再展开咒域后同样会被封锁。

在这里，她与常人无异，过重的伤势甚至会让她率先身亡。

平时毫不担忧的贯穿伤此时是如此恐怖，感受着渐渐变得寒冷的身躯，齐念青心中不由得爬上了一抹恐慌。

她不敢继续制造伤痕，好在白凛和齐珂的状态比她还遭，这一道伤口已经足够，只要拖到对方撑不住就好了。

“唔”

白凛无力反驳，在异化力量的侵蚀和疼痛的刺激下，她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所有的话语都被卡在了嘴边。

她挣扎着转过头看向齐珂的方向，却发现这位头顶被印上藤蔓纹路的怪物也没有了反抗。

齐珂的鬼脸安静地悬浮在空中，既没了之前那夸张的笑声，也没了重复不停地低语，它的额上出现了一个窟窿，整张脸都因此变得更加虚幻。

它一动不动，慢慢向着地面浮落，一如一片即将归根的落叶。

到此为止了吗？

白凛心中闪过一丝凉意，所有的手段都已用尽，却仍旧被逼入了绝境，无论是她还是齐珂此时都只能无力地静望着生命的倒计时，唯一能让她感到有些安慰的便是齐念青也同样快要耗尽这件事了。

接下里就靠你了

白凛脑海中浮现出左安的身影，虽然不知他此时在哪做着什么，但这个不停打破着自己脑海中常识的怪胎应该会十分顺利地完成自己未能完成的事吧？

想到这，白凛安心地闭上了眼，双眼中映射出的红芒在这一动作下隐没，她仰起头，将十根幽暗的利爪对准自己的胸口。

几乎被黑暗完全占领的银发如瀑般垂搭在她的腰间，她此时看上去脆弱而又动人，但身上散发出的死意却让人因畏惧而不敢上前。